暮春看着他，少年尴尬的模样也显得娇憨，眼里逐渐蔓延笑意，“那怎么相爱的呢？”
萧迟衣语气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向暮春，“……一见如故？”
编故事的人都不确定，怎么让故事听起来有真实性呢？
一抬眼，便对上了暮春眼里愈发浓郁的笑意。
萧迟衣微微愣住。
那笑意带着宠溺和无奈，并没有失忆之人的疑惑和求知欲。
萧迟衣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心脏突突地跳。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暮春不太像一个失忆的人。
那如果，她真的不是一个失忆的人呢？
萧迟衣吞了下口水，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试探之意，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闹别扭似的转身，留给暮春一个背影。
“你不愿意让王太医给你施针，想来是不愿意记起曾经的事，现在还问我做什么？”
暮春觉得好笑，手放在他肩膀上，给他翻了个身，“我没有不愿意记得，此次带你前来这里，不就是想从你口中得知，我们如何相识的吗？”
萧迟衣抿了抿嫩红的嘴巴，挽住暮春的手臂，声音娇软，“……所以，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暮春微笑着点头，掩去眼里的复杂。
在外面没逛多久，暮春便带着萧迟衣回去了。
暮春将萧迟衣送到厢房，之后要去找女帝商量些事。
桌上放着一个包裹，那是萧迟衣收拾好的东西。
暮春摸了摸萧迟衣的脑袋，“我一会儿就回来。”
萧迟衣嗯了一声，准备关门，看着门外暮春准备转身离开的身影，心里突然有股冲动，将她叫住。
暮春回头。
萧迟衣深深地望着暮春，“将军……”
暮春疑惑，“嗯？”
萧迟衣有些艰涩地动了动喉咙，“……若是，将军发现，有一日迟衣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将军会不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