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慢慢解开垂落在右侧的衣带,流露出些凄美决然的神情,“奴婢命如草芥,这幅清白之身,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宋楚平眉心微动,并未阻拦,只冷眼审视着,瞧着她为了接近自己,可以做到何种地步。

    白绸外衫划过他的手臂脱落在地,一大片晶莹白润的肌肤展在眼前,露出的还有内里的粉红棉质肚兜。肚兜瞧着材质不佳,上头莲生贵子花样却像是精心绣过。

    他眼中的试探分毫未减,只揽腰的手微松了些。

    顶着他的视线,温萦柔心中似是十五个吊桶在打水般,七上八下,她嘴上嚅嗫着,言语中沾了几分哽咽,“二爷能看上奴婢,奴婢理应感恩戴德。”

    边说,边心一横,指尖朝下身的腰衿带解去……

    “啪嗒”,一滴泪珠掉在了宋楚平的手上,他的眸光轻闪,抬眼瞧去,才晓得眼前的婢女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呜咽无声。

    亵裤顺着她修长大腿落下的瞬间,他将她推开,甩袖背过身去。

    “爷不是个荤素不济的,勉强来的,不要也罢。”

    淡漠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带着阴沉的脸色拂衣而去。

    她果然是在演戏。

    拴着的门锁、湿身勾引、又泪眼涟涟假意就范,玩儿这么多花招,无非就是想设计出个惊艳的开场,绞尽脑汁留在他身侧而已。

    如此欲擒故纵,真是织了张好大的网。

    幸好他定力尚够,若当真与她行了云雨之欢,岂不是恰好如她所愿?

    宋楚平在家宅中,极少摆脸色给下人看,如此冷若冰霜地走出房间,不由得让卫钟心中狐疑起来。

    想来是老太太这次寻了个貌若无盐的,让二爷倒胃口了,所以二爷才会如此厌恶不耐。

    卫钟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关切道,“二爷,既然此女相貌丑陋,不如明日就打发去后院浣衣,免得在眼前惹爷腻烦。”

    宋楚平的脚步顿住,重重喘了口气,不爽地斜睨他一眼,沉声道,“不必。吩咐下去,本王要沐个冷水浴。”

    卫钟瞪目,“爷,现在已然是初冬……”

    话还未说完,他已阔步而去。

    摄政王府,慈康斋内。

    一大早,便有下人将青竹院之事,通传给了老太太,她叹息一声,又觉得诧异不已。

    平儿不是对秋兰有意么?怎得床单上还是未见落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