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江一宁所言,李寒确实没想到事情是发展到这个地步,江一宁说的‘李寒今天不会来了’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她一个久居后宫的女子,又傻又天真,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算计,许是见他没来,又遇到这种事,生气闹了脾气说的气话。

    他这样想着,不知为何心里很慌。

    江一宁在城外山茶花丛遭遇的事被周皇和欧阳家的人迅速得知,一个是江一宁的亲爹,一个是江一宁的外家,李寒可是踢到了这世上最硬的铁板。

    也是他倒霉,若是没暴露身份,说不定他这出算计还能成,毕竟谁会盯着他和江一宁啊,事后即使查到了,他也早就抹去了痕迹,可现在他一出手,立刻就被逮个现行。

    “放肆!放肆!”周皇把桌子拍的震天响,好啊,本来还想温水煮青蛙,没想到那前朝余孽居然敢害长安,去你大爷的狗急跳墙,你跳吧,当爹的给闺女报仇还要挑日子?

    “阿珏,阿齐,长安是你们妹子,这萧寒离敢对你妹子下手,你们知道怎么做吧。”

    江珏是江一宁一母同胞的哥哥,大周储君,欧阳齐的表弟。

    “父皇,儿子定把萧寒离活捉,让他跪在妹妹面前认罪!”江珏听到此事的时候怒不可遏,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哪受过这委屈,他不敢想象,妹妹如果没有带着表哥送的袖箭,后果会怎么样。

    出了御书房,江珏一拳打到了树干上,“齐哥,你和司南是不是已经对萧寒离下手了?带我一起!”

    “你是储君,不可以身犯险。”欧阳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齐哥,父皇已经将此事交给你我,我是大周的储君,为了大周百姓的安稳我必须去,更因为我是长安的亲哥哥,拔除暗桩,捉拿萧寒离我非去不可!”储君的决心,不可撼动。

    欧阳齐心知劝不了他,与他快步走出宫门,牵了马就与司南汇合。

    李寒虽损失了几处暗桩,但也没达到耳聋眼瞎的地步,江珏同欧阳齐出宫后,京中的风向就不对劲了,李寒心中越来越慌。

    “老师,我觉得江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少主,事到如今,只能提前行事了。”

    李寒吐出一口气,似乎从老师这儿得到了一点安全感,走到院子中放出了一支信号弹,眼中却不再像以前一样势在必得。

    信号弹在空中发出耀眼的白光,李寒的暗桩都看到了,可他们却无法回应李寒了。

    禁卫军分成了好几股,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他们。

    “怎么回事,人呢?”李寒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除了空气无人响应他。

    “李探花是在等谁?”欧阳齐,司南,江珏三人信步走进了探花府,身后的禁卫军哗啦啦地涌了进来,包围了探花府各个角落,柳沁和李寒那个老师都被揪了出来。

    李寒心知已经败露,他的暗桩恐怕都折了,现在的翻盘机会只有江珏,大周的储君,只要有他作人质,比江一宁好用多了!

    “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李寒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萧寒离,你已经完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何必明知故问呢?”江珏将目光从他和柳沁身上划过,哼,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等的人不会再来了,敢算计我妹妹,本殿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