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韵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莫离笙竟然会主动站在自己这边。
又或者说，他这一次也是为了莫家和沈家的面子吧。
可无论是哪一种沈清韵现在心中感动泛滥，她将手轻轻地放在了胸口上，低头深呼吸了几口气。
再抬起眼来，面前的贵太太已经回到了各自的丈夫身边，只剩下莫离笙端着一杯红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莫离笙的目光撞上沈清韵目光的一瞬间，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他一路向下，看到沈清韵放在胸口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我们离开。”
沈清韵连忙摇头来，都已经来了，原本就是为了澄清绯闻来的，现在走了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天。
“没有不舒服，可能就是刚才那几位的香水味道太重了，我闻不惯。”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你，要知道你是第一名媛，是沈家的大小姐。是我莫离笙的太太，你有这个资格拒绝任何人。”
是吗？
沈清韵眼中迷茫一片，她愣愣地看着莫离笙，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
今天的莫离笙对沈清韵来说的确像是一个陌生人，曾经的莫离笙，满心满念的只有仇恨。
可是现在的莫离笙，却对沈清韵另眼相待。
更何况，沈清韵想要知道他所说的是个拒绝，是不是也包括他？
拒绝他现在所散发出的好意，拒绝他的一切给予，拒绝莫太太的这个身份，拒绝从今往后和他再有交集的人生。
可是沈清韵说不出口，至少现在还是说不出口的。
莫离笙今日的温柔，让沈清韵不断的开始怀疑自己。
她曾经的坚持，是不是还是对的？
思前想后，沈清韵始终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答案，现在也只能就此作罢。
何必去庸人自扰？
其他的宾客都开始纷纷入场，沈清韵也主动站起身来。
这一次，没等到她伸手，莫离笙先冲着她伸出手来。
“走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