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皇叔变了,沈君泽变了。

    唯独叶澜。

    家破人亡。

    他没有抱怨,没有奔溃,他将所有的悲哀掩藏,放在白曦尘面前的,永远都是温文尔雅,那个会护着他的叶澜哥哥。

    白曦尘被送上马车的时候,怀中还抱着一只叫叶白的兔子。

    晨曦之下,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朝他挥手的男人。

    金色的光落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有些出尘。

    白曦尘坐上马车。

    杏眸没了波澜。

    真可惜。

    不是他啊。

    这地方是西北同湘城的交界处,白曦尘同叶澜本来打算前往湘城,那里距离帝都遥远,并且是一个景色极好的城。

    只可惜白曦尘去不了了。

    返程的路走了两天,就停了下来,原因是白曦尘病了。

    少年太子本就身体娇弱,这一病,旁人吃些药忍忍也就好了,偏生白曦尘不可以,吃了的药尽数吐了。

    而且那会儿恰好沈君泽前来看。

    白曦尘没忍住,就给沈君泽吐了一身。

    于是沈君泽脸色都黑了。

    站在眼前的男人一袭墨色,腰间的玉带绣着金色的纹路,而此时从腰间到下摆全部都是难闻的药汁。

    沈君泽僵硬着身子。

    却见眼前的少年抬眸,同他身旁兔子如出一辙的眸子带着歉意。

    “对不起啊,沈君泽,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所以还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