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东西吃了，补充点体力，”王絮儿依然脸色不好，可一点也没动的唇，王絮儿恨不得直接甩脸走人，有吃还不吃，可那视线真慑人，压住心里的怒气直接送到他唇边。
嘴边的湿润，陆湛一愣，看了眼没有好脸色的王絮儿，垂眸挣扎了一会，缓缓张开嘴咬住那勺子把上面粥喝了进去，他只是想休息会再自己吃。
“刚刚不知道是你，”陆湛微有点力气解释道，见那小手一滞，陆湛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可那缓了一会又递来的粥，陆湛张开嘴吞下，似乎比刚刚的软糯点。
王絮儿放下碗，绷着嘴巴道，“你先休息会，等有了力气再擦擦身，”把包好的衣服一一拿出来放在陆湛的身边起身。
白色的里衣，针线细密，无不昭示做衣时女主人的细心，陆湛眼略微不适的移开双眼。
好一会儿没有声音，陆湛移过眸，就见王絮儿脸色复杂的看着他杀的小丫头尸体。
发紫惊恐的小脸与四年前的脸重合，王絮儿紧闭上眼，虽然后面二丫头受李婆子们的影响渐渐对她疏离，可是她还是个孩子。
感受到背后的视线，王絮儿转过头，见那波澜不惊的脸，王絮儿心里的怒气、不甘齐齐涌上来，猛地瞪过去怒吼道，“她才十二岁，你知不知道。”
那略红湿润的眼角让陆湛眼微微眯起转过头，“在我眼中只有死人和活人。”
冷漠的声音，王絮儿很想上前打他两拳，怎么会有这么冷漠的人。
似发现她的怒气，那双眼转过来，眼中尽是漠然，王絮儿咽下眼中的酸意，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收回眼神，看着面前的二丫头，把她以前羡慕的衣裳盖到她身上，“别怪我，二丫头。”
幸好二丫头签的是死契，是她的人，可虽然是她的人，但就这样死了，她还是伤心和不甘的。不过她爹以后估计是不会来闹，谁叫她有个心狠的继母，不过这二丫头也可怜。
“你先洗漱，我出去了，有时间我再过来，”王絮儿收复好心情闷闷转身离去。
一出门阳光照射过来，身体的寒气渐渐被融化，王絮儿悲哀的叹了口气，这社会阶层更加分明，权贵和普通人完全是一个天上和地上，可以说是，只要是权贵完全可以草菅人命。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只需关心她在乎的人就可以了。
拐过弯，院内依然寂静无声，昨晚李婆子她们晚回，她没有说她们，还看自己吃好，今日她们反而更放肆，不过这样也好，有这样一尊煞神，她们在也许还会发生人命。
抱着厚厚的棉絮，王絮儿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杀气，黑暗中阴蜇的眼慢慢隐去，王絮儿舒了一口气，真是随时都不放松。
…………
陆湛努力轻移了下不受使唤的身子，然后手顺势拉着裤子往上，眼时不时扫向一旁边忙碌的身影。
见王絮儿突然转过头来，陆湛手微定了下，镇定的继续拉着裤子，这种尴尬的场景，他真是第一次，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
王絮儿回头就见佯装波澜不惊的陆湛，见那屁股底下凌乱拉不上的裤子，王絮儿想笑，他也有这么尴尬的时候，见冷冷扫来的视线，王絮儿嘴角的弧度消下，走过去，“我帮你。”
陆湛一懵，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出阻止，“不需要，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王絮儿撇了下嘴，明明刚刚他眼中的意思不是就要自己帮他吗？现在他还装正经，“你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