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耳机里的音效，还是夏林无奈的表情给了他错觉，他好像听到了叹息声，夏林的笔又敲在了他留下的卷子上：“写。”
“哦。”苏唯低头看了一眼卷子，抬眼余光扫到前面那位已经做完了两道选择题。
耳机里是不知名的英文歌，节奏不疾不徐。不知是音乐舒缓，还是被学霸感染，苏唯浮躁的心情一点点平复了，他拿起笔，也开始专注眼前的题，没留意前面那位停下笔，顿了许久才继续。
在这之后很长时间，大课间或者体育课，他和夏林维持了这种——一只耳机换半张桌面的交易。他以为他们会这样持续到期末，却不想期末前的一个星期，交易被迫中止，他和夏林被海主任面谈了。
海主任脸上的表情还算温和，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说，你们两个自习的时候用手机听歌？”
苏唯有些懵，下意识问道：“谁说的？”
海主任笑了笑：“这个不是你们该关注的，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苏唯抿唇不答，偏头看夏林，夏林的眉宇轻微皱着，似乎在思考。
“不是自习课。”夏林开口了，“只在体育课和课间。”
“这么说，还是听了？”海主任确认道。
夏林顿了一下，点头。
海主任轻叹了一声，说道：“知道你们平时压力大，想要放松，但是要注意影响，夏林的手机是刘老师给你特别批准听英语的吧，你说拿来听歌应该吗？”
夏林没有立刻回答，苏唯忍不住插嘴：“听的是英语歌。”
“英语歌和英语能一样吗？”海主任问。
“以他们俩的水平，听英语听力也提高不了多少，倒不如多听一些课外的东西有帮助。”刘教主突然搭话。
海主任看过去，笑了：“刘老师，你不会是为了包庇这两孩子吧？”
“我这是看成绩说话。”刘教主也笑了，“要是成绩下降了，我第一个站出来把手机没收了。”
因为刘教主帮忙说话，海主任也没有再深究，只说看两人下次考试成绩，又让两人以后别凑在一起听英语了，事情就简单揭过了。
只不过离开前，苏唯被单独留下了，海主任自上至下把人看了一遍，开口道：“你刚来的时候，咱班没有多余的空位，就把你安排到了后排，本想着月考后给你调座位的，看你适应得挺好就一直没说，以你的身高，坐在后排看黑板是不是有些吃力？”
海主任虽然说得委婉，苏唯却听明白了，是想给他调座位，他没有过多思考，几乎是下意识摇头：“不吃力，现在的位置很好。”
海主任好像也只是随口一提，听到苏唯的话，只点了点头：“那就先这么坐。”
说完又跟他强调了几句课堂纪律，他脑子里的想法很乱，有些听不进去。
海主任的态度让他回想起了许多，好像自从他来了之后，学霸几次被谈话，都是被他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