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吕溪月听着它的回答,挠了挠头。

    “剑?”吕溪月心道:这个,听起来似乎不是特别难,而且,在众多法器中,她唯独对剑颇为熟悉。

    她疑惑道:“一把剑就能让我离开此处?”

    神笔回答道:“不错。虽然听起来没什么难度,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吕溪月:?掉以轻心?她没有啊。

    神器:“毕竟,我要你画的天钧剑怎么也算个上品法器。”

    吕溪月:??天钧??这叫没什么难度?

    神笔道:“你虽天赋好但毕竟是个新手,我估摸着,你得先练个三四次才行。”

    “等一下,”吕溪月深吸一口气:“天钧?你说的天钧是?”是她想的那把天钧?

    “仙剑榜里的那个天钧呀?”吕溪月的表情太过讶异,神器都有点迷惑了,“是榜单发生变化了吗?天钧剑已经不在其中了?”也是,它都三万年没看过那个榜了,这名单十年一变,说不定它早被别的剑甩的远远的了。之前,在五万把中上品灵剑中,它也不过才排个第五十名,如今没人听过倒也不稀奇。

    看吕溪月还是一幅怔愣状,神笔解释道:“就是个曾经很多年没人认领的凶剑,脾气大还爱闯祸,打起架来从不留手;自己打不过的时候便跑得飞快;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等你画出来以后,你拿着它对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阵法划一道缝儿就行了;虽然它毛病颇多,但要带你离开这里,它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它戾气极重,向来不耐这些法阵,很适合用来破阵。”

    见吕溪月一脸吃惊,神笔安慰道:“虽然不清楚它现在怎么样,但你放心,我给你选的这把剑还是有点名气的;以前在仙剑榜里,它有排到第五十,虽然名次差点,但现在情况紧急,你先拿它练练手;等我们得闲了,我再让你画些好的。”

    “天钧?练手?”不,我不配,吕溪月在内心卑微道。

    她强调道:“那可不是有点名气,在最新一期仙剑榜中,天钧剑排名第十。”

    “它都进到第十了?”瞧着吕溪月吃惊又向往的神色,神笔顾作讶异地感慨道:“那榜上其它的剑该有多差啊?”怎么回事儿?她对自己这方正正经经的神器都如此嫌弃,却对把破天钧那般另眼相看?

    不生气,它不生气,神笔心道,凡人未入修仙一道,想来没多少见识,说不定,她还不明白自己的价值呢。

    对,就是这样,它可是心胸开阔的神笔,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便和吕溪月置气呢;她只是个凡人,现在还不懂这些个法器是按照何种等级划分的,指不定还不明白自己的珍贵呢?不知者不怪嘛,如此一想,神笔这才感觉气顺了不少,它继续道:“天钧不过就是把极其普通的剑,你不用把它看得有多厉害。任何一个出色的画者,都要以平常心对待一切事物,只有这样,画者才能将万物都收于画中。”

    神笔道:“现在是时间紧,等出去后,我定让你见识些更好的,所以,你不必把天钧看得有多高,它这种层次的剑也就适合你练练手。”

    吕溪月:??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之前,神笔虽对她百般夸赞,但吕溪月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甜言蜜语很好听,然而,吕溪月并没有被冲昏头,毕竟两世为人,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她本以为神笔那么会夸是因为它会说话、情商高。

    万万没想到,它居然是真的这么想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吕溪月一头雾水,还是说,穿书多年后,自己是突然有了什么能让神器亲近的金手指?

    不行,吕溪月摇摇头,她得让神笔清醒一点,否则,她怕是困死在这里都画不出天钧剑。

    想了想,她提议道:“我已多年未曾执笔了,不如,我先练练手,熟悉一下手感;然后,我们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