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妙妙拿到了相思线,并没有太多想法。

    她虽话极少,但从不拐弯抹角。

    即使这份直白曾被人讨厌,她也从未改变过,他人指责,观妙妙便渐渐沉默不再多言。

    妙妙说不愿蓬山公为此负累,那对这前缘她就真的毫无怀念之心了。素手一抬手腕翻动,无b美丽的相思线就随风而去,在风中化为梦幻泡影,如春日露珠一抹即散。

    她声音沙沙响起,仿若疏松的雪,澄澈还有些茫然,长长叹出一口气“没想到束缚住送信鸟的东西,竟然这样脆弱。”

    思念之重,可以压得信使面如老者再无气力扬起翅膀返乡;思念之轻,只在他人一瞬间就烟消云散。

    思念越重、思念越轻。

    从今夜起,过去的观妙妙再不会入谁的梦,她是真的新生了。

    “夫君……”她轻唤,玄明下一刻已经来到她的身边,炙热的手捧住她询问“妙妙,夫君在这里。”

    他不问怎么了,只是静静站在她身边,观妙妙有需求他便去做,没有就单纯陪着。

    炙热的视线凝视着妻子的面庞一刻不得偏移。

    观妙妙yu言,听到清净的声音又止,她只是垂下纤细柔美的颈道“夫君,不要再担心。”

    玄明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都是夫君不好,太过激动,有没有吓到妙妙?”

    她摇头。

    三人重新坐下等待风雪结束,好下山去。

    清净经历了一场奇景,他小孩子,心神还未完全成熟,逐渐疲惫,再次找了角落昏昏沉沉睡去,醒着的人只剩下观妙妙和玄明。

    玄明拨弄火堆,他抬起头正对着观妙妙,一双本是洒脱不羁的眼此刻只剩下情深,看得妙妙面孔染上绯红。

    “夫君。”观妙妙唤他,坦言道“想亲夫君。”

    她一贯是直白的。

    这下轮到玄明呆愣,他分了神久久反应不过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惹得观妙妙掩面低笑,“夫君,小心啊。”她又叫了一声,这才让玄明有了动作。

    “妙妙,夫君来了。”

    他说完,先用清洁法诀整理仪容,随后郑重其事扶着观妙妙的肩膀俯下身与微凉的唇瓣相碰。

    观妙妙说要亲,但是玄明不敢唐突娘子,仅仅蜻蜓点水经过就自觉离开,他害怕惹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