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玲儿敬重强者,见闵月尘到来,便收了法器,只是鄙夷的看了李余一眼。

    “闵师弟为何要阻止我教训这无耻之徒?”

    李余听见阻止二字,这才惊觉闵月尘竟已元婴。自己才闭关了十年,闵月尘只用十年就到了元婴?!

    何等的天纵英才,自己百年蹉跎,如今才突破了元婴,哪怕万古澜和温玉洵是世难出的天才,也用了五十年才到元婴,自己闭关前他们仍是元婴后期。

    这真的是肉文吗,不是什么闵月尘修练爽文吗?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垂眸缓缓说着,不过似乎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话说到最后,声音淡的如同微风拂过。

    李余暂时也不敢说话,想着等他们掰扯清自己再问,于是开始打量起闵月尘来。

    当年的少年长开了,原本带着艳色的美丽面容似乎褪去了不少鲜明的艳丽。打个比方,少年时的闵月尘如同枝头含苞待放的白桃,心尖夹着一明亮的艳色。美则美矣,却脆弱又绚烂。

    如今的他似乎只剩下一抹无暇冰冷的白,虽是生的愈发美了,却令人觉得不好接触,不再是花枝堪折的孱弱花朵,而是一块硬冷的千年藏雪冰。

    目色极深,肌色却极浅,双唇的血色集中在唇珠,泛着显眼的红,少年时的艳色终究还是留下了一抹。他也不再戴冠,而是将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身裹着宽大的广袖长衫,外层的薄纱衣上有着成片的素色绣花,如同身攀琼花。当鬓边乌发倾移,便能瞄见一小片白/皙的侧颈,让人觉得心痒痒。

    霄玲儿怒笑道:

    “师弟不知前因后果便出手维护,如此糊涂,我就与师弟说清楚这人做了什么事。”

    这下好了,吃瓜吃到自己家,还不知自己有什么瓜。再说这闵月尘人设是不是变了,明明走向已经改变,难道说自己闭关十年。他还是抵不过那些攻的明枪暗箭,被奸了又奸,于是决定封心锁爱。

    “你面前的这位李师兄与我的哥哥霄泠有婚约,却屡屡对我进行骚扰、挑/逗。想是想做那兄妹双收的美梦。”

    “而我的哥哥,为能和他成为道侣,推掉了白家的婚约,被罚跪宗祠五十年,抄家规万遍。”

    “明知李余居心不良,还让我监督劝诫李余不得荒废修行。”

    “资质、容貌、家庭背景如此平庸,攀上我们霄家不勤学苦练就算了,还妄图抵赖婚约。”

    李余急眼了,在霄师妹嘴里,自己已然成了个试图脚踏两条船,男女通吃还懒惰的凤凰男。

    “我连你哥哥都没见过!他骗你!”

    “你看,他开始抵赖了,既然你没见过我哥哥,可他又为何认识你还熟知你的姓名喜好?!”

    “他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受处罚又是为何!”

    霄玲儿气急,听李余污蔑霄泠竟两眼一红,流下泪来。看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哭成了泪人,李余一肚子气全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