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瑶是从上高中的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割裂的。
年幼的她撞破了那个秘密之后，就再也没有真正地开心过。和高启强陈书婷同游迪士尼，戴着漂亮的毛绒耳朵头箍灿烂地笑着拍照的时候没有；初中成绩出众，考上了重点高中全家人给她庆祝的时候没有；她讨厌的“哥哥”高晓晨跟她一起犯错，挨打的却只有他的时候更没有。
为什么呢？黄瑶，你知道为什么吗？
黄瑶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的亲生妈妈是个婊子，自己口头承认的妈妈现在也走向婊子的道路。
其实她还太小，不懂得婊子真正的含义带有下流的色情意味，她只知道这是一个发泄最好的方式，是一句恶毒的咒语。
黄瑶把高启强的备注改成了婊子，这是她最阴暗的秘密。当她每次看到手机来电提示或者短信的时候都会反复被提醒，爸爸是被这个婊子害了。
高启强总是在试图扮演一个体贴的慈父来填补陈金默的空缺，黄瑶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发自真心的最多有一分，心里她始终在冷眼旁观，好奇高启强最多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或者说，能为了赎罪付出多少。为了看这场笑话，她愿意陪他演父慈女孝。
高中假期总是很短，高启强每次都不会忘记安排唐小虎去接黄瑶，再特地抽出时间亲自陪养女度过假期。
鬼使神差地，高启强带黄瑶来到了这个商场——它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商场。时过境迁，大楼被拆了，徒留断壁残垣，只剩那个保留过太多陈书婷和高启强回忆的公厕仍然在投入使用。
从他们结婚后，高启强就没再来过这个地方。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私心，装出来的惊讶和同时去洗手间这件事他自己都觉得无比刻意。他想做的事有违道德伦常，但却是他期待已久。
高启强知道黄瑶恨自己，从很久以前的眼神里，他就读的出来。
但她是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两条麻花辫长长地垂着，晃晃悠悠。老默还在的时候，经常逗着她喊他妈妈，他就红着一张圆脸答应，好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从老默为他坚决赴死的那一刻起，高启强就发誓过，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一辈子。
黄瑶借口去洗手间，实际上却在发呆。这个洗手间明显翻修过，在荒郊野外显得格格不入，里面甚至还燃着高级的熏香，一切都那么不正常。但无所谓，黄瑶和高启强待了一路，只觉得两个人独处的时光无比恶心，恶心到让她反胃，她需要更多的独处时间来恢复正常，才能再回到那个车上。
她没想到的是，在这荒郊野外也会有其他人来上厕所，而且是在她隔壁。
黄瑶的视线一挪移，在看到手边的洞时，心里萌生出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猜想。
转瞬间，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终止，那只洞口凸出了一只肥逼，明显保养得当，甚至连逼毛都剃了个精光。两瓣肉唇颜色深，泛着一股子熟艳的、被操多了的荡妇气息。
黄瑶的心脏骤然砰跳起来，她凑近时呼吸得太急促，几乎像在吸嗅他的阴蒂，惹得这只骚浪的肥臀一抖，豆腐似的屁股也跟着浪荡地晃，好勾人。
她笃定这是谁了。
这是她装模作样的婊子养父，因为她曾经透过门缝看到过他的骚逼。彼时仗着黄瑶学习累，每天睡得早，高启强和陈书婷有些肆无忌惮，做爱的时候甚至忘记关门。
黄瑶半夜起来上厕所，隐约听见房间里传来男人发情一样的哼叫，像高启强。
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词是婊子，这个词好像天生就是为高启强而生的。高启强双腿大开正对着房门，只是他双眼迷离地闭着，腿间的肉逼已经被陈书婷插捣出了黏糊糊的白浆，湿漉漉地向外摊开，就像一只糜艳的肉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