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隐约听到了贺州的声音,我实在不知道他和我睡在一起还需要和旁人说什么话,便强撑着自己的眼皮,尽管眼睛酸涩还是伸了个懒腰,仔细去听贺州在说什么。

    “确定吗?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安排……”

    “你在打电话?”

    我有点迷糊的声音从被子里传过来,我睁开眼睛看着贺州,此时窗外的月光正盛,他没有将窗帘拉上,就只是这样站在窗边,那银白的月光就全部洒落在了他的身上。

    手机这个东西倒还真是我在这里住了几个月的稀罕物件,平常我也没有见贺州使用过。听到我的声音,贺州便合上了手机,我能看到那微亮的屏幕一瞬间熄灭,随后他逆着光朝我走来,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当贺州躺在床上,将我重新抱进怀里的时候,我便放纵着闭上了眼睛,放松着自己的身T就这样被贺州抱在温暖的怀抱里。

    “有事情。”

    “我知道了。”

    或许我不该多问,不过我却像是知道贺州一定会告诉我什么一样,果不其然,他只是拥抱着我的力度紧了紧,随后轻巧地落下了一句话。

    “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嗯。”

    我只是这样回了一个字,随后就闭上了眼睛,毛茸茸的头在贺州的x膛处蹭了一下,却感受到他x口微微的震动,他大概是轻笑了两声吧。

    “怎么你也不问问去哪儿?”

    “跟着贺先生就好了,贺先生总不会丢下我的。”

    这话我说出来倒也是不心虚,当晚实在有些累,最后我还是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当我再次来到枪法训练场,握着那手枪目不转睛的S击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情越想越不简单。先不说我所在的这一所所城市十分重要,它是非常繁复的交通枢纽,面积也不小,绝对不会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再说贺州虽然嘴上说是要离开这座城市,没有说是撤退之类的字眼,但是看眼下那些忙忙碌碌的遣散着市民的士兵以及那被搬运的军事设备,总让我觉得与其说是离开,还是用撤退两个字会更加合适。

    “你天天来练枪也就算了,怎么还一直要我陪着。”

    听到这声音我回过神来,摘下护目镜,转头一看就看到宁浩抱着双臂靠墙站在一边。

    “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啊,是贺先生让你跟着我的。”

    你我这直接搬出了贺州,宁浩就也不能说什么,他只是轻微的做着自己的眉头,双手双手抱x,表情似乎有一瞬的不耐烦,不过却也没有过多的表露出来,而我只是放下枪朝他走近对他笑了笑。

    “我这天天跟在你身边,你说你怎么就不好好在套房歇着呢?偏要在这里打墙不嫌吵吗?”

    看着宁浩不情不愿的表情,我继续说着。

    “你试着一天在一个房间中无聊的坐着,再说了,这贺先生让你跟着我不也减轻了你的工作量吗?”

    我说完这话,宁浩的不满似乎更加强烈了一点,他竟然用有一点委屈的表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