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钱翠芬,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个花衣姑娘扯开,田秀秀一张俏脸已经被挠成了花狗脸。

    钱翠芬气得大骂:“哪来的小贱人胡乱放屁,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

    “你才是贱人,要不咋养出田秀秀这样的贱货出来。”花衣姑娘毫不畏惧,和钱翠芬对骂:“要说贱,谁能贱的过你闺女。当初,明明有对象还和知青鬼混,被人堵在了小树林,这事谁不知道。人家王建胜不要她了,她反过头来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不说,还到处扒豁子。你问问你闺女,扒了多少豁子了。别人一给王建胜说亲,她就找上门,说王建胜和她怎么怎么了。”

    花衣姑娘越说越气,“也怪我太傻,非不信邪。田秀秀就到处败坏我,说我和陈庄的陈军相好,又勾搭王建胜,脚踩两只船。我和陈军初中同学三年,总共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大家可以去打听一下。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要是我刘红梅说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别血口喷人,谁扒豁子了?”钱翠芬仗着自己年龄大,照着刘红梅就是一个耳刮子。

    刘红梅躲闪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她的脸上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推了钱翠芬一把。

    结果,就见钱翠芬脚下一个趔趄,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响,身形略显肥硕的钱翠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个贱人,竟敢打我娘。”田秀秀披头散发着朝刘红梅扑过来,脸上带着血痕,看起来有些狰狞。

    已经反应过来的刘红梅直接对上了田秀秀,谢思甜都没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就将田秀秀按在了地上。

    谢思甜简直目瞪口呆,这个叫刘红梅的姑娘,战斗力太强了吧,田秀秀可以说是被她压倒性的暴击。这女孩身材纤细,个子比田秀秀还矮点,长得也文静秀气,一点都不像这么暴力的人。

    可她一点都不同情田秀秀,甚至还觉得刘红梅打得好。别说刘红梅想打田秀秀,她都想暴打田秀秀一顿。这年头,毁人名声和杀人没多大区别。

    “你们都死了吗,就看着你妹妹被打。”钱翠芬屁股摔得生疼,坐在地上起不来,看着赶过来的三个儿子跟个傻子似的乱转,气得大骂。

    田光明三兄弟听到妹妹和人打架,老娘也赶了过去,便让自家媳妇过来看看。无奈,自家媳妇根本不愿意,就连一向胆小顺从的周玉梅,都大胆的撂挑子不干了,说丢不起这人。

    “你们就这样看着?还不将人拉开。”匆匆赶过来的庄秀芳,生气的瞪着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

    大队书记的老婆发话了,周围的人不好再看热闹。一个田姓嫂子和庄秀芳一起,将骑在田秀秀身上的刘红梅拽了起来。

    另一个田姓嫂子将田秀秀扶起来,不忍直视她那张狼狈红肿的脸。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秀秀多傲气啊,整个田楼大队没有敢惹她的。

    现在,唉………

    “这是咋回事?”庄秀芳皱着眉头问刘红梅。

    “还能是咋回事,还不是田秀秀见我和王建胜处对象,想要拆散我们不成,就败坏我的名声,说我脚踩两只船。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就这样被她泼脏水,打她都是轻的。”

    庄秀芳看着田秀秀那张快要肿成猪头的脸,不知说什么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要死要活的和建胜退婚,现在又扒着建胜不放,建胜好几次相看都被她搅黄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个田秀秀长得也不差,也能挣钱,为什么非要扒着王建胜不放?”人群中,孙家莹用胳膊肘戳了戳谢思甜,小声说。

    “大概是太爱他了吧。”谢思甜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