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后来呢?”谢寻急切地追问:“郁言受伤了吗?”

    “没。”袁枚耸肩:“你盯着呢。你把郁言盯得紧,就跟狗追骨头一样。刘恒靖连他衣服都没脱完,你就单枪匹马杀进迪厅。啧啧啧,那叫一个威风。”

    袁枚那语气,好像他亲眼看见一样。反正也差不多,据目击者描述,谢大少爷眼睛都红了,随手抓了个人,问他刘恒靖在哪儿。

    那人不说,谢寻揍得他满地找牙连连告饶,喽啰当即倒戈,领着谢寻去找刘恒靖。

    刘恒靖也带了人,是他为防差错请来的“好兄弟”。

    然而,谢寻一个人,干翻了一群人。

    袁枚摇头晃脑地感叹:“当真是威风八面。”他说完,不免担忧地嘀咕:“这回刘恒靖再做点什么,没了你,郁言怎么办?”

    郁言怎么办,他只是一只天真无辜的小怪兽呀。

    谢寻扔了一张红票,没顾上司机找零,拔腿冲进酒店。

    大堂经理恰好路过,认得他,腆着笑脸,热情打招呼:“谢先生!您怎么来了?需要什么吗?”

    谢寻问:“刘恒靖在哪儿?”

    大堂经理热络:“刘总,和您夫人谈生意呢,走,我带您去!”

    谁夫人?谢寻脑子里这念头一闪而逝。管他谁夫人,救郁言要紧。

    他看上的小怪兽,只能由他亲手打败!

    大堂经理在包间门边驻足:“就是这里。”

    谢寻就算失了忆,也压根不影响他的流氓气质,比起富家子弟,他更像从那座山上下来的土匪山大王。谢大爷抬脚一踹,嘎吱,门开了。

    大堂经理吓了一跳,心疼他精雕细琢还镶钻的门。

    “郁言!”谢寻喊。

    然后他呆住了,随后进来的大堂经理也呆住了。

    冷美人和平常不太一样,双颊不正常的潮红,但这并不妨碍他凌厉的气势。

    郁言揪着刘恒靖衣领,翻身压坐在刘胖子肚皮上。刘恒靖脸都被揍歪了,顶着黑眼圈和鼻血,连声讨饶:“郁言,我不敢了不敢了!”

    显然刘恒靖已经挨了一顿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