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转身就回去坐着的姜云，也没有听到风声里夹着的自家大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隔了一个房间的堂屋里，程峤把门闩上，侧耳听着外面的风声，面上若有所思，“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吗？”
“不过这风，可真巧。”
姜云回到灵堂，没有什么事情做的她终于撑不下去，打起了瞌睡。
就这样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又撑不住睡过去，姜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见外面有些亮了，便起身去开了门。
她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到隔壁赵家传来一声尖叫，随后是一声变了音的哭嚎。
姜云分辨了一下，这个声音是郭晓菊的。
随后赵家就是一片慌乱，郭晓菊的声音完全不复往日那种令人难受的轻声细语，“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害成了这样？”
“孩儿他爹，你快醒醒啊，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娘三啊！”
姜云猜测，难道是赵北强出事了？
不过一晚上，赵北强能出什么事情？
“北强，北强怎么了？”
这个苍老且有些气短的声音是李翠英，随后郭晓菊破了音的嗓子里溢出一声尖叫，“你个老东西给我滚！”
“都是你这个老东西惹的祸，爹怎么不打死你？”
随后是一阵噼里哐啷的杂音，赵吴东一声大喝“安静”，其他人的声音降了下去。
“赵南强，你现在就去找王大夫！”
姜云立刻闪身回到自家屋子里，从门缝里看到赵南强跑出院子往村口方向奔去，耸了耸肩，然后准备去自家堂屋里看看。
古时的屋子没什么隔音效果，赵家闹了这么一出，程峤自然醒了，姜云进来的时候，他正把堂屋里条凳上的被子收起来。
昨天晚上姜云没在炕上睡，之前程峤买回来的新被子给几个孩子盖，就把旧被子拿出来给程峤用了。
“过来了。”
“嗯。”姜云应了一声。
随后她就去准备煮早饭，正好等会儿吊罐里的水热了可以刷牙洗脸。
姜云学着前一天晚上陈梅做饭那样，把苞谷碎和粗麦粉都拿了一些出来，苞谷碎洗干净之后加水放到锅里，想了想姜云又拿出糙米，倒了一碗出来淘洗之后加进去，然后盖上锅盖开始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