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耿王氏仗着自己是个女人,而老林头从来不打女人这一点直接扑了上来,随后姜云就看到老林头以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敏捷躲开了耿王氏,顺便把一扁担抵住那个想要上来偷袭的男人,另一只脚踹出去,把最后扑上来的那个男人踹到一旁。

    蒋婆婆哼了一声,“狗改不了吃屎,觉得上回只带着一个人过来打不过老林头,这回带三个人过来就能打得过老林头了吗?”

    姜云默默的把老林头从老弱这个行列踢了出去,然后一双眼睛看向蒋婆婆,随后回想起了前几天她和蒋婆婆一起翻地,她翻完地就瘫了,而蒋婆婆还能撒种子,还能提水浇水,之后盖稻草也干的很稳当,都不带喘的。

    于是,蒋婆婆也被姜云拿出了老弱这个行列,她绝望的发现,她本以为的老弱行列,只剩下她和一群孩子是弱了,至于池莲,能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这里生活这么久,还要应对耿家时不时的骚扰,估计也不简单。

    那耿王氏见自己对付不了老林头,眼睛一转,朝着离她不远的年青妇人使了个眼色,她就扑向了蒋婆婆,而那年青妇人往池莲家院门上一扑。

    “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就不要再缠着相公好不好?”

    “姐姐,相公三年前就休了你了,你又何必对相公念念不忘呢,就算你再如何纠缠,相公也是不会再理你的,你如今已经是下堂妇,又背着克父克母克夫之名,你这样纠缠着相公,是要害死相公啊!”

    “姐姐,当初你和相公刚成亲时,听闻过的也是蜜里调油的日子,你怎么就不念着当初相公的恩情呢?”

    就在这年青妇人哭诉到这里的时候,院子里突兀的传来了池莲清冷的声音。

    “我若念着当初的恩情,该如何呢?”

    耿王氏听到了池莲的声音,登时大喜,也顾不得和蒋婆婆纠缠,甩开蒋婆婆的手就往池莲院子门口冲过去。

    她掐住那年青妇人的手臂,“快告诉她!”

    那年青妇人脸上闪过一丝不甘,随后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姐姐,你若念着当初的恩情,就不该带着相公的孩子离开,也不该害我没了孩子啊!”

    她一边喊着一边跪倒在地,“姐姐,我给你磕头了,你把相公的儿子还给相公好不好?”

    “姐姐你本来就不该继续活下去,你克死了你的父母,又克的相公考不中秀才,还克掉了我腹中胎儿,以后一定也会克你和相公的儿子的,你难道不想他好好长大成人吗?你难道不想他以后出人头地吗?”

    “娘都请道长算过了,如今径儿还没有被你克是因为径儿出生时嘴里含着一口阳气未散,但是随着径儿长大这口阳气就慢慢散了,到时候径儿若是被你克了,跟你娘那般被狼啃了半截身子,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落下全尸,你于心何忍啊?”

    姜云站在那里,听着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哭喊都觉得浑身发抖,她忍不住抬脚就往前。

    蒋婆婆哪会让姜云一个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上去对付耿王氏这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她跟在姜云后面,在耿王氏拦姜云的时候一把抓住耿王氏,力气之大,直接把耿王氏往旁边拖出了一截。

    而姜云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抓住了那个年青妇人的头发,甩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你还是人吗?池径才四岁,你就诅咒人孩子被狼咬死?还当着人家亲娘的面,要是别人当着你的面骂你儿子你怎么想?”

    蒋婆婆一听就知道姜云这战斗力不行,一把甩开耿王氏,把姜云拉到自己身边,苦口婆心的劝她,“姜丫头,她叫于娟,是那耿俊后来娶的媳妇,她要是能生的出儿子,就不会在这里纠缠着池莲不放了。”

    “池莲和耿俊已经没关系了,她是耿俊现在的妻子,没事来纠缠池莲做什么?还往池莲的心口扎刀子,

    什么克父克母的,难不成这世上每天还没人死了?只要死了都说是人克的?不管是耿俊没考中秀才还是后面怎么了,那都是他们耿家自己作的,和池莲有什么关系?”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这个贱女人害了我儿子,我儿子怎么可能考不上秀才?我媳妇怀的好好的孩子怎么会落了胎?都是这个害人精,这个扫把星,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竟然把她娶进了门!”耿王氏直直冲到姜云面前,状若癫狂的朝姜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