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想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是他们先动的手,冉熙和小泥鳅是受害者。”唐时安得了满意的回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话做不得假。

    “我儿子先动的手又怎么样,白冉熙这个贱人可是推了我儿子,要不是我儿子命大,没准已经被白冉熙给害死了。”王家嫂子一听这话,麻利的从地上起来。

    “王家嫂子,那可是你儿子,最好嘴上留点德,青天白日咒自己儿子死,王哥知道了,你可就要小心了。”唐时安知道这王家嫂子最怕她相公,这话一出王家嫂子也只能悻悻的把嘴闭上。

    村长看着这大中午的都不回去吃饭,借着这个闹剧一堆人在他家门口看着,脸色也不太好,“既然是小六子先动的手,那错的就是小六子。但白哥儿也推了小六子,这事算是扯平,谁也就不迁就谁,都散了吧。”

    “村长,在这除了李婶子可没有人说过小六子是冉熙推得,这是非经过不弄明白就冤枉人,做人可不是这么做的。”唐时安说着话的时候完全冷了脸,之前要说还算是平和,此时就是完全处于发怒的边缘。

    别的不说,就村长的态度是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个亏凭什么是白冉熙吃,“冉熙,你告诉他们,你推小六子了吗?”

    白冉熙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唐时安身后,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别人看不见,被唐时安询问,也没有瑟缩,极为平静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得。”

    “你说没有就没有,找个证人出来啊。我可是看见了的,这事就是白冉熙干的。”王家嫂子不出声,这杨李氏还在一边吐着唾沫星子。

    “是吗?杨李氏你又有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不是说要当着村长的面立誓吗?你现在敢吗?”

    唐时安嘲讽看着杨李氏,然后对围观的人拜了一下,“事关我未来夫郎的名誉,小子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与冉熙和小泥鳅没关系。小子在这里问上一句,当时若有看见这事情经过的乡亲,能否站出来替冉熙和小泥鳅解释一番。”

    这事发生的突然,时间地点也不好,若真是杨李氏一人在场。到底如何就算他唐时安说出花来,也有人不信,最好是有其他证人,孩子也行,当时那么多孩子,万一有在远处看着的呢。

    围观的乡亲相互看了看,谁也没出声,就在都以为这事就要这么不清不楚下去的时候,一个哥儿从人群后钻了出来,“我看见了,白哥哥没推小六子,是小六子自己摔倒的。”

    “你个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杨李氏见出来的人,脸色一下就难堪起来。来人是她当家的哥哥留下的哥儿,往日里杨李氏便是待他不好,今日这般揭了她的底,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苏哥儿,你当真看到的是这样吗?”村长见杨苏被杨李氏吓得不敢再出声,轻声问了出来。旁的人说可能别人还要怀疑一二,但这杨李氏的亲侄子都这么说,谁撒谎便是一目了然。

    杨苏看了看自家婶婶,咬着牙点了点头,当时他正背着柴火下山,这些他都看清楚了的,但他家婶婶这么闹开他自然是不敢说的。

    本就是寄人篱下过着日子,若是拆了杨李氏的台,日后的生活恐怕会更难过。可想起他父亲从小教导他的种种,在看被人围观非议的白冉熙与小泥鳅,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小贱蹄子你”

    “行了。”村长打断杨李氏的话,“苏哥儿是你相公哥哥的儿子,苏哥儿的父亲可是替了你们家参加徭役才死的。你这么张口闭口的肮脏话,不怕苏哥儿的父亲在天有灵,来找你们问话。”

    村长知道杨苏什么情况,但也无能为力,毕竟谁家也不愿意养一个要嫁人的哥儿。

    纵使杨李氏一家对苏哥儿百般不好,好歹是有个地方住,有口吃的填饱肚子,等熬到嫁人的年纪找个踏实人嫁了,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这事也清楚了,王家的,你没管好儿子,动手打人,如今事情清楚了,快给白哥儿赔礼道歉。”村长见王家嫂子又要张嘴,“要是不愿意,不要怪我找你们王家的长辈,看他们养的好儿子娶的好儿媳生的好孙儿。”

    “我道歉,别去找爹娘,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王家嫂子攥着儿子的手,不敢反驳,这事之后传到老两口耳朵里顶多是说上一顿就过去了,要是如今惊动了老两口那儿,本就对她诸多不满,怕是要送她回娘家去反省。

    “白冉熙,我家儿子年幼不懂事,今日冤枉了你,我现在给你道歉。”这话说的不情不愿,但也是极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