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台上的时候陈程和严锐川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严锐川看选手表演的时候，余光总会不自觉的落在陈程的脸上。
陈程刚刚补了妆，嘴巴比平时看着更红更软，他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吐出某些音节的时候上唇微微撅起，露出一点整齐洁白的牙齿，舌尖也若隐若现，像某种小动物。
严锐川顿时想到，就在刚才陈程的舌头舔过他用过的勺子。
主持人把话题引到严锐川的身上，众人都看了过去。
陈程也转过头，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尽的笑意，看向严锐川。
严锐川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挪走，两人视线交汇，同时一愣，又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
严锐川恍恍惚惚地回答了主持人的问题，满脑子都是：他笑起来好甜。
陈程下颌线起点高而流畅，下巴小巧精致，不笑的时候很有些清冷感。一旦笑起来，却尤其温柔，杏仁眼弯弯的，平时看不见的撒娇肉也出现在眼下，嘴角上扬，脸颊鼓起，甜美动人。
回过神，严锐川又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冲我笑，是不是又想勾引我？
他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放在脚边的水，喝了一口。
一直用余光注意着严锐川的陈程觉得那里不对劲，他低头看了一眼地板——空荡荡的。
他平静地收回视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一直到节目录制结束，陈程起身，顺手把水拿起来，准备离开。
现场导演突然开麦：“各位老师留下拍个合照吧。”
陈程脚步一顿，看向严锐川。
其余人也在看严锐川，在娱乐圈这样阶级分明的地方，合照的位置很有讲究。
前年某档综艺节目发宣传照的时候，因为没把严锐川放在c位，被严锐川的粉丝骂到节目组删博重新排版才算结束。
几人在台上站成一排，自然而然地留出中间的位置。
紧邻中心位的左右两侧分别是流量小生和一个十八线歌手，陈程站在边缘。严锐川其实想把陈程叫过来，可是又不想显得太主动，只好作罢。
合影结束后，有人提出想和严锐川单独合影。
陈程认出那人是在休息室背后议论严锐川的人，内心有些不爽。
他不假思索地喊了一声：“严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