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文学>竞技>猎人|梨花追忆录 > EP.5?窟卢塔x破冰x古铜壶
    他发誓会将他们全数杀光,将族人的眼睛一一还给他们。酷拉皮卡如此说道,提到激动之处,少年的瞳孔扩散血红光圈,深不见底的恨意,每一晚悄悄地蚕食他的理智,酷拉皮卡不害怕目标可怖而狡诈,他只怕会忘记这GU满腔愤怒。

    「酷拉皮卡。」清脆的声线突然响起,打断酷拉皮卡无限蔓延的恨意,宛如微风抚平他的情绪,阿梨侧脸看向少年,对於他表现出的决心和意志,她是再钦佩不过:「祝你能顺利找回同伴的眼睛。」

    酷拉皮卡愣了愣,微眯起的茶眸流露几分怅然:「你是第一个这麽说的。」

    他曾经将窟卢塔之事告诉过身边几个值得信赖的人,得知他要复仇的对象是幻影旅团,都下意识的想要劝退他,凭他想要只身一人抗衡神秘又凶恶的窃盗集团,无疑是在找Si。

    身旁的少nV凝视着他,神秘而疏离的面庞总让酷拉皮卡回想起窟卢塔的同胞,美丽的眉眼之间的轮廓有种强烈的熟悉感,阿梨的面容像是与谁的面庞重叠,陌生而熟悉的美人正温柔凝视着他,让他为Si去的同胞们找回四散世界各处的眼珠。

    「……酷拉皮卡?」意识紊乱之际,酷拉皮卡恍惚听见细碎的唤声,随後一GU浓郁的香草气息随着白烟氤氲而上,扑鼻而来。阿梨捧着保温杯,递到他的面前:「如果不嫌弃的话,请用。」

    酷拉皮卡接过保温瓶,低头沉默啜饮热腾腾的香草茶,却不晓得在想些什麽。阿梨悠悠的转过头,了望辽阔的山林,脑海的思绪零散简笔描绘模糊的过往,她垂下眼眸,清脆的嗓音宛如融进空气,她悄悄地开口:「我在十岁那年,生了很重的病,X命垂危之时,小杰的父亲出手挽救我的生命,他不仅收我为养nV,还把我送到他的故乡呢。」

    「於是,我寄住在富力士一家很长一段时间……可惜我病糊涂了,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楚,连阿梨这个名字都是小杰的父亲替我起的。」阿梨的话音刚落,酷拉皮卡不自觉望了向少nV,淡金sE的发丝随微风吹拂而摇晃,琉璃绿眸宛如一弯弦月,闪烁殷切的碎光。

    「我在鲸鱼岛的日子很快乐,NN、米特姊和小杰都对我很好,岛上的居民们纯朴又善良......可是,我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融不进鲸鱼岛的氛围。」

    「虽然对富力士一家有些抱歉,但我的心里一直有声音告诉我,远方还有人在等我。」阿梨有些感伤的垂下眼睫,温柔的话语中却充满信念:「我想要找回记忆,虽然这无疑是在大海捞针,据我所知,义父可能知道些什麽;如果我成为猎人,拿到猎人专属的资讯网,或者结识厉害到猎人,说不定真能有找记忆的方法。」

    酷拉皮卡的指头抵着下唇,沉Y一声,这个话题g起了他探究的兴趣:「……你有线索吗?」

    「义父给我找了医师,她每年都会到岛上探望我。」阿梨的手抚向x前的吊坠,隔着轻薄的衣料,以指尖r0Un1E那古怪的铜壶,她低声说道,与酷拉皮卡分享一个秘密:「医生说,我的病并不寻常,她还用术语跟我说明了一阵子,最後瞧我还是一知半解,她便用最简单的概念跟我解释这场病的起因。」

    「医生说,只有诅咒能解释我的病因。」阿梨轻描淡写的说道,即使面对酷拉皮卡质疑的眼神,她也只是回报浅浅一笑,取出挂在颈子的铜壶坠饰,连着坠链一并递给他。

    接过简笔刻绘人脸的铜壶,额头几颗整齐排列的肿瘤,略显浮肿的眼瞳紧紧闭起,寥寥几笔刻划嘴巴的刀法,使它的唇微启,g起不怀好意的弧度,酷拉皮卡思绪迅速的膨胀,瞬间闪过一个想法……它在对自己微笑。

    毛骨悚然从後脊蔓延,酷拉皮卡反SX的将铜壶扔掉,是阿梨看出他的意图,小幅度的摇首才阻止了他;酷拉皮卡有些颤抖的握着古壶,战战兢兢的回首,确认後方空无一人後,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就是你说的诅咒吗?」酷拉皮卡试图恢复冷静,仔细端详手中的铜壶,铜壶上刻着简陋的笑脸带着深沉的恶意,刺骨的寒意犹如冰椎抵在後背,摇晃着准备将他的身躯刺穿,酷拉皮卡紧张地咽了口口沫,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诅咒的说法。

    阿梨无奈一笑,「医生也是与你同样的反应,建议我赶紧把铜壶扔掉,不过我们试过了很多次,还是没有办法扔掉这铜壶。」

    「无法扔掉这铜壶吗?」酷拉皮卡捏着铜壶,再次向阿梨确认道,获得她的点头後,酷拉皮卡又是抬起眉,秉持对凡事都抱持质疑的JiNg神,少年掂了掂铜壶的重量,手猛地一使劲,一鼓作气将古壶坠饰扔到远方。

    阿梨望着扔飞铜壶的抛物线,见那铜壶扔飞的方向,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正骂骂咧咧的碎念:「谁想偷袭本大爷,把这麽个鬼玩意儿扔过来?喂,这项链长的也太奇怪了吧?」

    「……」黑西装的青年抓着那古壶坠子,气呼呼地出现在山中小径,酷拉皮卡无语的沉下脸。

    「雷欧力先生,那是我的坠子呢,谢谢您特意帮我捡回来。」阿梨拍了拍沾染草屑的长裙,莞尔一笑;黑西装的青年瞧着阿梨温婉灵妙的面庞,愣愣的哦了一声,将古壶坠子扔回给了阿梨,嘴里不忘碎念吐槽:「阿梨,你的品味太奇怪了,交朋友的眼光也不能这麽奇怪啊。」

    阿梨以微笑回话,熟练的将项链系回颈子,那模样古怪的铜壶再次回到x前。而酷拉皮卡还在纠结究竟是诅咒还是巧合,蠢蠢yu动地想再次扔飞铜壶进行测试,见状,阿梨无奈一笑,试图打消他的念头:「以後还是别随意扔坠子吧,要是沾染霉运就糟糕了。」诅咒可是不长眼的。

    「什麽,你们在说什麽霉运?」雷欧力一头雾水,还想再更进一步追问。阿梨却没有给他机会,若有所思的敲了敲身後的树g,朝那浓密郁葱的树冠朗声喊道,像是让躲在树上的孩赶紧回家吃饭:「小杰,你再躲着偷听我们的话,就不是乖孩子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