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电话，或者压在身上的狗儿让他意识到自己在梦里。高瑾卫清醒的时候，电话已经响过两次。
第一次刘湘君，第二次罗井行。
高瑾卫心底有数。他回拨了电话，打给了罗井行，对方劈头就是哀号：「老大啊，真的不行啊，张容说我们没有诚意，又说对方还给他加码了，说是签约金可以多加500万。」
「……喔？他们还挺看好她。」
「哎呀，老大你不是不知道，张容的人气也是不错，长得漂亮，能说会道，嘴又甜，哄得一群Si忠的卖甚麽买甚麽，就算不买东西也来凑凑人气。这种人才，人家也知道要抢啊。」
高瑾卫听他自卖自夸，心道「你也不错，嘴甜会哄。」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怎麽办？」
「我是觉得可以再加点，要不，要不就再加个800？」
「800太多，她不值那个数。」
他声音有些急切：「我是觉得就算不加到800，至少得加个500，好歹跟人家也有竞争力。」
「500？」高瑾卫装作沉Y，只听对方追问，那急切的感觉便让他反感了起来，他有些懒得吊着他：「你现在在外头？」
「嗯，是啊，我还把张容拖在会议室里。」
「湘君怎麽说？」
「她看张容不愿意要提价，谈不下来，就说要打给你了。我跟他说老大你身T不好，她还不愿，y要打。回来说4:6，是不是吵到老大了？」
「也不至於，这事本来就要商量。」高瑾卫心中不耐，敷衍地安抚了一句，便说：「你回去，把手机开扩音，我自己跟张容说。」
「嗯？有需要吗？还是老大跟我说就好？」
「没关系，毕竟是老员工了，得有点诚意。」
「嗯，也是，这麽说也是。」
高瑾卫眯着眼，窗外探进了夕yAn的光，背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光听着动静，他心里有了些明亮的感觉。
「卫哥？」
听着电话里传来了nV孩的声音，他也打开了扩音。
「嗯，张容吗？」
「嗯嗯。」
「事情我都听说了，关於这件事情，我们也谈了许久。这几年，你对公司的贡献，我也都看在眼里，真的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