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挂断内线电话,回头问男孩,“偶尔也点点这个年龄都爱吃的东西不好么?惠这样坐在カラオケ喝咖啡会被孤立哦?”

    “一把年纪点了一个芭菲三个冰淇淋球的人没资格评论别人。”伏黑合上放题菜单,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所以那个女人和五条先生是——”

    “哦,上次去惠学校时遇到的。”五条坐下,翻开点歌单,“就前不久你不是把「健康优良不良少年」们排排挂了嘛,被叫去谈话时有想过要把惠也挂上去哦?想想画面就觉得没实践一次有点可惜——。”

    伏黑又翻开放题菜单。

    “总之就那次啦,在办公室等的时候无聊嘛,随手帮那个老师祓除了个小玩意而已,大概是被记住了?”

    “被记住也难怪,五条先生太招摇了。”

    “请进——,啊谢谢。”男人把错放位置的芭菲杯拉到自己面前。

    完全没接话。伏黑叹了口气,换了个位置坐,问,“要帮你点么?”

    “我可以自己搭JR回去。”伏黑等男人挂断电话后说。

    五条边发信息边向停车的方向走,“お台场离都内超远的,坐捷运的话都要半夜了。时间来得及,可以先送惠回去。明天记得给你老师打个电话说一声,虽然要进高专但也是明年的事嘛,最后一年好好享受一下作为国中生的快乐青春不是也蛮好的。”

    提起“老师”。男孩想了想,说,“那个女的,高校部的老师,是喜欢五条先生?”

    男人停下脚步转身顿了顿,把视线从手机上转向伏黑,“诶——,这是第一次问这种问题诶,惠长大了哦?怎么,是有在意的女生?哪个哪个?我有见过嘛?班上的?告诉我嘛——。”

    问了白问。

    伏黑举着胳膊挡住弄乱自己头发的手,拉开副驾的车门。

    然后竟然在校园里遇见了。

    非常好认,几乎是一眼就看到彼此的程度。

    也许和那几天在高校部逛荡过多有关。

    穿着大众款式颜色普通的衣服,背着一样的包,盘着头发几缕散下来,扔进人海一秒就泯然众人的朴素打扮。你站在走廊里和穿着高校部制服的学生不知道在聊什么,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整个人都像在发光。解答授课问题么?国文课本里哪有需要老师蹦跳着上课的内容

    ——完全和在病房里恨不得融进墙壁原地消失的女人联系不到一起。

    目光不知道怎么碰到一起,你愣了一下,冲男孩笑着挥了挥手。

    这不是挺正常的么。

    伏黑转身走开前还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傍晚还是在病房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