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薛子源一度春宵之后,林雨泽因为勾搭傻子的负罪感和心虚,连日来身体不适,茶饭不思。

    王仁笨口拙舌,也没什么话安慰他,只劝解他吃些东西。

    但林雨泽心中忧思王仁如何能懂得。他觉得愧对薛子源,又念及亡夫,深觉自己枉负他对自己的爱护,心中自责自厌自弃,煎熬到了极点。

    又过了两日,王仁实在受不了了,“夫人再怎么难过,不顾自己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儿啊!他还没到这世上看一眼,就要这么去了,您忍心吗?”

    “我知道,这孩子可怜。本就是个遗腹子,偏偏又遇到个狐媚惑众的爹,连个傻子都不放过……”说着不免流下两行泪水。

    听得这几句,王仁焦急地走来走去,现在林雨泽明显是听不进话了,说不定心里已有死志,只怕再这么下去,就要一尸两命了。

    忽然,他想到什么主意,左手锤右手,道:“夫人,咱们走吧!”

    “走?咱们能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只要别在这里待着了,这里是您的伤心地,咱们远远离开这儿,永远不回来了。”

    林雨泽沉默了,他在想这建议的可行性,因为好几天米水未进,他精力不足,想得慢。

    “走,离开这里……去哪里呢?去……去南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