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准备狡辩——
不，是解释他身为一个成年Omega，信息素却刷不了存在感的“真相”。
非常悲惨，他酝酿好了充足的情绪。
男人觑着眼，面无表情地蹦出一个字：“滚！”
“？”方祝气笑了。
果然Alpha都是自大到脑残的生物。
他蹲下身捡起领扣，眼角悬着半滴湿润的微光，和篝火拉长的影子一齐摇摇欲坠。
垂着脑袋，手足无措的模样，像是唤醒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作为几小时前受过欺负的Omega，他的反应恰到好处。
男人迟迟未动，似乎也在考虑他这副样子能在森林里活多久。
“麻烦。”
这是方祝第二次听到的，对Omega粗鲁的厌嫌。
毫不掩饰，每个眼神都在排斥。
他站起身去看火光下的男人，对面却是空的。
心底咯噔一下，他转过脸。
头顶那声短促阴森的摩挲响动，刹那间被掐断。
原来是鳞片刮过树皮。他盯着男人徒手绞杀毒蛇的动作。
巧了，刚才他差点儿也落得个同样的死法。
方祝的背脊僵直，心道：赶紧办完事，离得远远的。
此刻，男人正心无旁骛，立在篝火旁，将蛇尾放进火堆正中。
开始一圈又一圈，如同摆弄精致的装饰品，直到恢复蛇类盘踞的姿势。
方祝怔住，脚心往上蹿出丝丝寒意。
这人，换到修真界，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