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凌遥收回链刃,严肃冰冷道。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时,一声“风来吴山!”裹挟着重剑的威力伴随着少年清亮的声音从耳边炸开。
三楼的打斗好像告一段落,叶惊风满身血迹,挥着重剑从三楼跳下,使出绝技。
那老翁也没料到有人从天而降,本想防御,但凌遥那边链刃已经甩到眼前,勉力闪躲后硬生生吃了一整个重剑的伤害,被打得不断后退,身上的鳞甲也因内力回防不够及时而削去一部分,霎时血腥味在整个楼里弥漫开。
“风来吴山?你是藏剑弟子?”那老翁将巨斧抵在身前,问道。
“是又如何?”叶惊风受伤不浅,满身皆是血迹,三楼那个声音婉转的女子实力强劲,身法诡秘,他和李昼二人险些制不住她,好在后面渐入上风,发现底下情况不妙,他立刻跳了下来。
老翁有些恼怒“早就说了会给藏剑山庄一个交代,怎么还有人不断来?”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叶惊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苏家血案我不清楚,但既然矛头都指向这里,那必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那老翁摆了摆手“你们走吧,过几日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说着转身,伸手揉了揉肚子上被郭无酒打了许久的地方,喃喃道“怪疼的,现在这些小孩实力倒是不浅……”
见那老翁收了招,凌遥也无心再打,连忙奔去看宴与朝。
可宴与朝已然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
意识消失前,宴与朝脑中闪过了很多画面。
从苗疆那夜中秋他偷偷看宴同暮,到扬州夜市苏客逍给他剥栗子,再到陆行溪哭着在崖上寻他,破庙内那个少年的轻声道谢……
这些都是他人生中短暂的一些美好。
最后的最后,还是那夜被陆迢带回明教,三生树下他用胡琴弹的那曲小调。
如果能听完就好了……
宴与朝模模糊糊地想着,如果能再见到他就好了……
来到江南后,他仿佛又过上了之前的日子,未曾安定下来,如果陆迢在就好了。
宴与朝想念蜃船相依时的温暖,想念那个绿眼少年。
他觉得太累了,自己不喜欢亏欠别人,但到头来却欠了很多。
宴与朝猛然睁眼,发现脸上一片冰凉的湿意,映入眼帘的是略带疲惫的萧观庭和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凌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