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奇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目无尊长，冥顽不灵。戚辞冬听着他说话，时不时点头。
易瑾直愣愣站在办公室，王志奇看着她就来气，便挥手让她出去。
两个人更像是在秘密谈话，易瑾站在门外，轻轻叹口气，她从来不知道老师能和家长谈话这么久。
反正从来没人给她来过家长会。
也不知道王志奇说了她什么，戚辞冬眉头一直皱着。
抬起脸来，恰好与戚辞冬视线对上。
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窝深，还带了点异域特色。睫毛也密，看人的时候十分深情，但仔细看，这份情永远不达眼底，唇也薄，情也浅。
和性格一样，冷冰冰的。
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入他的眼。
一时间，易瑾脑袋有点短路，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想起戚辞冬平白无故跑来挨骂，她眸光潋滟，讨好地笑了笑。
霎时间，戚辞冬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像是被她的笑容丑到了一样，易瑾脑内空了半拍，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这场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走出教学楼。
戚辞冬从刚开始心情就不大好，神情比平时还要再冷上半分。
易瑾心虚，她知道王志奇嘴里绝对不会说出好话，她眼睛眨巴：“戚辞冬，他和你说什么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话音刚落，戚辞冬脚步一停，扭头看她，不知道想了什么，从鼻腔里冒出声轻嗤。
这微妙的嘲讽，易瑾忍不住了，脸上的笑意一僵：“老王到底说什么了？”
戚辞冬从她脸上收回视线：“你笑起来不好看。”
易瑾：“？”
片刻，易瑾才明白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是什么意思。笑起来不好看，就别笑了。她气得结巴了起来：“我不、我不好看？！”
这是王志奇说的？
这是能对花季少女说的话？
绝对是戚辞冬他自己编的！她这张脸不说的祸水，起码也是妖精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