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展明白!”见清崖这么说,卓展也不执拗于此,赶忙起身,膝盖上的土渣都顾不上掸,就追着清崖进了院子。
“师父,卓展……卓展不知何日能出师,想先去最近的城池信驿一趟,给我在箨泽国的同伴们报个信。”
清崖顿足,回手就拍了卓展后脑勺一下,不耐烦道:“呆笨迂阔!这里是四面不见村郭的葱聋山,你去最近的城国,靠你那一双软脚,得干走上一个时辰,何苦呢?”
“那我……”
“这个你不用管了,一会儿我放个木鸟,自会告知你的同伴。来,把你衣袍的一角割下来给我。”清崖朝卓展伸出了枯瘦的手。
“哦哦……”卓展一挥冰钨剑,割下一条袍角,收起冰钨剑,恭敬地双手递给清崖。
“现在就给我去练习,先去砍树,把东边那片高的枥木的树枝都给我砍掉,一个树杈都不能留。记住,不能用巫力,别给我耍小聪明。”
“卓展明白!”卓展如打了鸡血般,转身就往院外走。
“哎,回来!”
“是,师父。”
“练之前,先去后院,给我起一坛子酒出来。”
“是,师父!”
“用手挖,别用棍子撬,弄坏一坛,我废你一条胳膊。”
“是,师父!”
这一口一个师父叫得高昂又亲切,清崖阴沉的脸上也现出一丝喜色。
一老一少先后绕到后院,谩骂声和回应声此起彼伏,令这常年清冷的枥木林终于有了一丝暖和的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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