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站在琉璃的小院中,环顾四周,几近空无一物。她所有的宝贝,兴许都在她那床下吧?想起她跟老鼠一样藏东西,林戚不免嘴角动了动。抬腿朝屋内走,看到眼前的人将床掀的乱七八糟,正撅着屁股在那翻东西。

    林戚找了把小凳坐下,看她折腾。这还是第一回亲眼见她打开床板,从床板下又拿出一块板,两块,而后从里头拿出一个包袱。又打开包袱,全都是旧衣裳。倒是没有避讳林戚,朝林戚笑了笑,打开一件衣裳,在腰间摸了摸,满意的点点头。又起身找了一把剪刀,剪开衣裳,而后从夹层里拿出一张…银票???她倒是会藏,竟骗过了自己的人。想来那十二个金元宝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林戚看她折腾的热闹,不错眼的盯着她。她那个包袱里,共有六张银票。起身走到她面前,好奇的拿起银票,霍,每张一千两。眉头挑了挑:“看不出鸨母竟然…十分…富庶?”

    琉璃眉头一扬,趾高气昂的哼了声:“当了这么些年鸨母,没有些家底,那不是白忙活一场吗?当然,这些小银子大人铁定看不上,但对奴家来说,可够用一辈子了呢!”

    琉璃将银票整理好,拉开衣前襟,塞进胸口。她不避讳林戚,拉开前襟之时,胸前春光乍现,那件水粉肚兜入了林戚的眼,令他心念又动了一动。眼朝别处看去,以免忍不住再去瞄一眼。

    “奴家走了。”眼前人朝林戚弯了弯身子,又向前移了一步,将头靠在他胸前,手环住他的腰:“不晓得怎么回事儿,这会儿要走了,心里空落落的。大人再亲亲奴家好不好?”

    “不好。”林戚回她:“空落落的就不要走,淮南王养的起你。”

    “那奴家可真要多谢您嘞。但奴家命不好,平日里也就图个自在。大人用自己的银子养旁人,还能听人给您唱歌曲儿,您看奴家,除了跟您拌嘴,也不大会别的。”琉璃手摸了摸他的脸:“不对,奴家还有一样可能比别人强些,奴家心里有大人,比别人有的多。”她讲起情话顺手拈来,林戚信她昨晚红着脸说心中有他,不信这会儿她说比别人有的多。

    揽着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唇去寻她的,琉璃逗她,紧抿着唇不回应他。林戚不满,手臂一用力将她抱到桌上坐着,闷头在她身上点火。手最先落在那藏世之宝上,看了那么多次,都没真真切切摸过一回,这会儿有些放肆,不知捏出多少形状。琉璃心里天人交战,有心想躲他,却被他一条胳膊拦在身后,只能那样受着。

    “真好。”林戚在她耳边说道,琉璃微睁开眼看他,不知他说的什么。而后顺着他的眼望下去,看他手在的位置。“真好。”林戚有意逗她,今日有要事要办,自然不会提枪上阵与她大战几百回合,但这会儿时辰尚早,逗她一下未尝不可。说是在逗她,自己却怡然自得。听到她喉间那一声喘,林戚眼瞅着自己要崩开,终于放了手,转过身去冷静。太要命了。

    真想把她时时刻刻抱在怀里。

    真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真想吃了她。

    “大人。”司达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该走了。”

    林戚心跳了跳,看着琉璃:“不能去送你,你好好的,到了乡下记得给本王来封信。待事情了了,本王去看你。”

    “得嘞,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琉璃朝他抱拳,拳头却被林戚握住:“你在乡下老实点,不许勾搭种田的。”

    “那养马的呢??”

    “养马的也不许。不许勾搭男人。”尽管林戚知晓今日她走不成,却还是想说这番话,就着这个机会。

    “这就是大人不对了,奴家好端端一个女子,让奴家旱死吗?”琉璃眨眨眼,手指了指自己的宝藏:“您适才也试过了,不用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她话音刚落便被林戚揽进怀里,二人身体相撞之处,一把利刃呼之欲出。饶是整日里在青楼打滚的琉璃身子也缩了一下。

    “以后本王自己用,你不许再与旁的男子亲密。”

    “……”

    琉璃心慌的推开他:“好好好,守活寡,成了吗?奴家该走了,再说一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琉璃抱抱手,背起自己的包袱大步向外走,当真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