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文学>青春>[总受]陛下,他们超爱的! > 18 处置/风雨Y来/宠溺
    凌樾从谢京洲那处得了消息,派九砜去寻了南屿城原本的知府,那位知府素来清廉,不喜拉帮结派,也没有什么后台,颇受百姓爱戴。奈何郑然仗着自己是云相的远房亲戚,权势逼人,鸡蛋里挑骨头,硬是给他安上些错处,上书给西南都督。那都督忌惮云相,便顺水推舟,让郑然上了位。郑然只顾着剥削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故而他家中修葺十分华丽,远远越过他的身份,而府衙之中却还保持着原本知府在时的简朴风格。

    了解了这些之后,楚青云一面派人暗中收集郑然贪污受贿的证据,一面陪着郑然吃喝玩乐,让郑然放松了警惕,露出些马脚来。楚青云又找人扮作被压迫的百姓拦了钦差马车,借着这机会彻查郑然私库。百姓们见着钦差似乎真是来做实事的,纷纷到府衙告状。有家中女儿被抢去做妾的,有被私收赋税的。一时之间,南屿府衙之前,诉苦声三日不绝。

    赵瑾领了凌樾的令,前去安置城北的流民。这疫病在南屿并未传播开,只是之前流民都被关在城隍庙,未染病的和染病的一同吃住,才难以根治。赵瑾划出了供流民临时居住的棚子,将染病的流民按患病轻重分开,安置在不同医馆附近。阻断了疫病的传播,这病也就好治了。收敛了病亡者的尸体,用火焚了。这疫病也逐渐控制下来了。

    谢京洲医术卓绝,送到临安堂的病人都是染病最重的,喝了他开的药也逐渐好起来。至于粮食不足的问题,凌樾向周边城池借了一些,又鼓励当地富商开仓放粮,许诺他们今次捐出粮食,可抵来年的赋税。富商们见这事儿既能搏得好名声,还不会亏损,便纷纷搭起施粥棚来。

    南峪城外有许多荒废了的土地,凌樾用从郑然府宅中搜出的钱财,在城外修了简易的房子,让流民入住,让年轻力壮的流民前去开垦荒田,换得银钱。又分发粮食种子让他们种下,以求他们能够自给自足。至于郑然,押送回京,罪状皆列于纸上,等候发落。原本的知府本就在当地颇受爱戴,便让他继续担任南屿知府。

    待处理好南屿城的事务,又过去了半月。凌樾这半月来日夜操劳,人眼见着憔悴了些,谢京洲给的药确是好药,服下便能舒适许多,只是这些药早几天便用完了,凌樾这些日子也抽不开身,并没有去找他。谢京洲忙着医治病人,也分不开闲暇来给他送药。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凌樾夜晚又开始睡不着觉,才想着在离开南屿之前,再去找他一次,厚着脸皮讨些药来。

    日光渐沉,这南屿街头又恢复了热闹,凌樾同九砜并肩走着,前些日子他们去临安堂,还得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去,以避开郑然的眼线,如今郑然落网,凌樾才有心思欣赏起南屿的街景来。正是黄昏时分,许多人都回家吃饭了,街上升起袅袅青烟来,空气里都是饭菜的香味。

    街边零星摆着几个小摊,一对夫妻支起了小面摊,妻子煮面,丈夫揉面,一派温馨的景象。那妻子爱笑,又是嘴巧,摊子上已坐了不少人,她与周边人都很相熟的模样,路过的男男女女总要跟她聊上几句。女子眼尖,远远的便瞧见了凌樾和九砜,笑兮兮地招呼他们:“两位公子,可用过晚饭了?要不要试试我家的面?大家都说好吃的。”凌樾笑着向她摆了摆手道:“今次就不吃了,若是有缘,下次来照顾你生意。”女子被拒绝了也不恼,仍旧笑着道:“好嘞,公子这话我可记下了,下次见着您,定要拉着您来尝尝我的面。”

    转过曲折的小巷,凌樾闻见一股香气,正想去寻,却听见身旁的九砜肚子传来咕咕的声响。便抬头与他调笑道:“哎呀,怪我,逛得起劲,都忘了用膳了,静水楼的大鱼大肉都吃腻了,你陪我去试试这街边小食如何?”正说着,便拉着羞红了脸的九砜去寻香味的来源。见街角有个老婆婆摆了个馄饨摊,并没有什么人,香气便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九砜是习武之人,难免容易饿些,他刚刚路过小夫妻摆的面摊时便已经饿了,但见凌樾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便也没有开口。凌樾拉着九砜坐下,对着老婆婆说;“婆婆,帮我煮两碗馄饨吧,一碗少些,一碗多些,谢谢您。”那婆婆应了声好,便忙活起来了。凌樾一手拉过九砜的手,一指点在他额头上,嗔怪道:“饿了为何不说?方才那小面摊看起来倒是不错,只是人太多了,有些吵闹,才没有去的,不是你常常对我说教,说什么来着?人不吃饭是会死的,饿了也不知道说,若是我不停下来,你打算一路饿着?”

    九砜抓住他手,贴在面上,眼睛盯着他的,轻声道:“难得见你那么好的兴致,我身强体壮的,饿会儿无妨的。”凌樾被他碧色眸子中的温柔迷了眼,鬼使神差地吻在他额上道:“下次不许了,我会心疼的。”

    九砜正待按着他的头深吻,旁边穿来老婆婆咳嗽的声音,二人转过头去,只见老婆婆放下馄饨碗,快速地走开了,口中还喃喃念着:“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那身姿矫健得一点也不像年过半百的老人。

    凌樾红着脸低头吃馄饨,几乎要把头低进碗里了。九砜把他头拉起来,捻起他落在碗中的发,用帕子擦干净了,才道:“好好吃饭,别扭坏了脖子。”

    临安堂地处城北,虽偏僻了些,但这里的大夫医术高超,诊金比其他医馆便宜,故来这里看病问诊的人很多,虽然已是日暮时分,医馆中还是有不少人。凌樾绕到门后对着药童道:“劳驾,请问谢京洲在吗?”药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九砜。对着凌樾鞠了个躬道:“贵客稍等,我去问问。”片刻,药童跑出来拉住他的衣袖,踮起脚凑在他耳边道:“谢大夫说,你可以进去,但是你身后这个哥哥不能。”

    凌樾对着他耳语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很快便出来。”说完便跟着药童绕进了后院。后院与前院之间隔着一堵墙,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景。前院是医馆,堆叠着许多药材,因着要用作问诊,用屏风隔出来三四个单间,每个单间有一位大夫坐诊,大夫开了药单,病人便拿着药单去大堂中拿药。因此前院装潢简洁,尽可能留出更多的空处容纳病人。后院则是大不相同,雕梁画栋,红墙绿瓦,好不气派。

    绕过九转的回廊,药童引着凌樾停在了一处厢房之前,向他拱了拱手便退下了。凌樾敲了敲门,里头传来谢京洲的声音。有些沙哑。

    “进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