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朝歌和韩凛,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韩小君,也对韩小君的“拆散计划”毫不知情,买完东西后,就上楼拿夜灯去了。

    之后几天,平平无奇。

    韩凛是心外科的副主任医师,几乎天天都忙成陀螺,轮到值夜班的时候,晚上也不能回家。

    但是那么多年下来,朝歌早就已经习惯了,韩凛大部分时间不在自己身边。

    韩凛忙,搬家事宜就堆在朝歌身上,每天.朝歌就像小蚂蚁一样,一点点往新家搬小件家具。

    忙到月底,终于到他们搬家的日子。

    朝歌找了个搬家公司,两百块把剩下的属于他们的大件家具,全部一车拉到新家。

    搬家公司七点就到楼下,朝歌昨晚上兴奋,睡得晚,顶着对黑眼圈看搬家公司的工人搬沙发。

    工人看不懂手语,只能韩凛在旁边做交涉,朝歌就靠在门口当监工,顺便用微信联系房东。

    他们约好和房东七点半见面,等房东查完房后再交钥匙。

    然后这间他们住了五年多的房子,就和他们再没有关系了。

    朝歌突然有些伤感。

    他大二那年认识的韩凛,之后没多久就确定关系,等他毕业,他们俩就同居搬到这里。

    这间房子,留下了他们许许多多的回忆。

    “朝歌。”韩凛喊了他一声,提着猫包走到他身边,“小垃圾就交给你了,我先下去给他们指路,等下直接坐他们的车过去,你在这儿等房东来交房,然后自己开车过去可以吗?”

    朝歌点点头,比划道:[搬完之后记得给他们买包烟,楼下超市,软云就可以。]

    “知道了。”韩凛点头,朝歌在处理人际交往上,非常仔细,“一会儿开车注意安全。”

    朝歌再次点头,接过猫包,示意韩凛快跟着工人下去。

    他们也没多说,韩凛转身就跟着最后一个搬运工人下楼,朝歌目送他们走进电梯,消失不见。

    再回头,这个他们住了五年的房子,已经恢复了来时的模样,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们俩的痕迹。

    因为是租的房子,朝歌住得小心翼翼,平时稍微磕着碰着,也会马上找办法复原。

    五年来他们买回家的家具和软装,都是能够即拆即走的,现在全部搬空,就仿佛他们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小垃圾在猫包里,喵喵叫了几声,朝歌摸摸猫包,并没能安抚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