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被强拉进真心话局。

    混熟以后,同仁们不再把她当爷而是正经囡囡了。问的也全然很是犀利,比如刘经理答过的问题又重蹈在她头上:

    上一遭滚床单是什么时候?

    猎奇场里性永远是常谈常新的话题。温童难为情的节点,在场人都你方唱罢我登场地撮哄起来,叫得很大声,足以引流别桌注意的地步。

    蒋宗旭挡刀子,“够了差不多得了,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那么请问,刚才小钱你怎么不帮她解围?”小钱是另一名女员工。

    “相相是新人啊!”

    “天呐喊这么亲昵哦~小蒋,我有理有据怀疑你歪心思。”

    火力就这么在二人间轮轴。

    拉锯到最后剩与温童一道双选择的单项题:要么回答要么吃罚酒。她已经担不来酒,昨日喝得过猛,早晨起床身子还是虚浮的。

    于是捂耳一声喊息了抬杠大会,“我说!”

    那厢陈子瞻正和赵聿生坐着谈公事,后者递他烟并帮忙点火。那声锐叫波及这里的时候,陈明显看到某人用手拢的火苗刹了下,人为地刹停,或者是走心。

    “小年轻顶顶会玩,想当年我们拓训,这个点早累成一圈死猪。”

    陈戏谑完去看赵聿生的侧颜,他没什么表态,垂眼睑作壁上观的样子,手里烟却不抽了,架去耳廓,随即捞过矿泉水拧开海了一口。

    四野阒静下夜话不再是秘密,这里能听到那头的回答,昭昭然地毫无保留。

    实心眼girl:今年刚入梅的时候,和前男友,其实可以算分手炮。

    有人得便宜卖乖:那么上一遭接吻呢?

    她正中圈套地顷刻噎口,手指下意识去揉耳根。

    这头壁灯下晦涩形容的某人,把水瓶拧出了哗哗响。

    夜深洗澡停当,温童来叩何溪的门,为换房做最后挣扎。

    来应门的却是孙泠,简单问好后她重新入里,去到床沿和正在敷脚膜的何溪继续下文。

    行政部一位三年工龄的总监想告产假。孙泠的意思是准批,但何溪却持否决票,理由很简单,业绩低潮期公司没有招新的打算,缺一位人力就撂下一大摞的挑子,又能找谁接盘呢?

    再者,那人说是产假实则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