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决定了？”羽衣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样子你也体会到了乐趣。”
“什么乐趣？”云纨嘉问道。
“赌啊，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赌坊？”羽衣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去赌坊了？”云纨嘉当即申辩，“我说的赌了，是要去悬岭天域。”
“你拿命赌？你才是赌狗吧？”羽衣惊讶道。
“我是知者灵觉，我的筹码比较多，所以我比较输得起。”云纨嘉说道。
但是听了这话，羽衣止不住地摇头：“疯子，疯了，治不好了。”
从她的角度看，云纨嘉就是去自寻死路。
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和未知的敌人交战，本来就已经够危险的了。云纨嘉的实力还如此低微，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也就仅仅只有神识是合格的战力。
他脆弱不堪，也缺乏正面攻击手段，靠着他那一手神识攻击，绝对是撑不住长线战斗的。
可以说，在羽衣的认知里，云纨嘉几乎不可能是任何一个妖王的对手。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羽衣保留了一分对奇迹的认可。
她相信不可能的事情在某种情况下或许会变成可能。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信仰问题，她绝对云纨嘉必死无疑。
“活在悬龙荒野，本身就是在赌。主动出击可能是自寻死路，缩头不前可能是坐以待毙。”云纨嘉向她解释道，“只有奋力地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会背叛和伤害你的只有你自己的实力。”
“实力？你现在只有筑基期！”羽衣眼睛睁得老大，“你现在找个地方龟缩起来，有我罩着，怎么可能死！”
“如果有两个以上的妖王要找我呢？如果悬龙问鼎之后，想要将我这唯一的知者灵觉杀了呢？”云纨嘉连续问了她两个问题。
羽衣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了：“……悬龙杀你做什么？”
“因为我是知者灵觉。”云纨嘉缓缓地说道，“妖王需要知者灵觉提升实力，但是悬龙可不需要，悬龙的力量在所有的妖王之上他肯定要先铲除我这个不安定的东西，免得我帮助其他妖王威胁到他。”
羽衣这才明白云纨嘉究竟在担心什么。
她一直都以为知者灵觉是云纨嘉最大的筹码和武器，却没想到或许终有一日，知者灵觉也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如果我还想在悬龙荒野里，我就必须参加这次悬龙城的飞升。”云纨嘉说道，“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我就不信妖王都死不了的飞升，还能让我死了！大不了我将知者灵觉的力量奉献出去，以换我一条生路。”
看着云纨嘉执拗的样子，羽衣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