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柴智站直身子,冷眼望向两边的狱卒:“你们今天没进食?”
两狱卒得了话,生怕柴智追究,胳膊挥舞得更加起劲。
没两下,方天预撅了过去。
“冷水浇醒,继续打。”柴智阴着脸望向方天预,他就不信他真能撑得住。
狱卒拿起两桶冷水往人身上泼去,柴智看着他的动作,又吩咐道:“注意点,别真打死了,给他留一口气。”
要不然不好向皇上交代。
京城内,朝堂之上,寻武帝望向百官,厉声道:“各位爱卿对务州知州方天预贪污官银一事有何看法?”
皇上特意问起这事,一时之间无人敢站出来,大家心里都清楚,方天预是吏部尚书邢劭提上来的,而邢劭在京城党羽众多,明着谈论那就是得罪邢劭。
寻武帝见没人敢站出来第一个发言,眼光瞟向下方站着的邢劭,直接点名:“邢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邢劭出列,行礼,“臣请罪。”
“爱卿何罪之有?”寻武帝问道。
“微臣用人不善,还请皇上责罚。”
“依卿所言,这最大的罪人是朕!”寻武帝拍了拍龙椅,大声喝道。
“皇上息怒,微臣不敢。”邢劭话音未落,人已经跪伏在地。
众人见皇帝发怒,一时之间更加谨言,不敢轻易出声。
寻武帝缓了一会儿,望向刑部尚书,“杨爱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刑部尚书直言道:“方天预胆大包天,私吞官银,应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寻武帝没表态,过一会儿又问道:“有没有人持不同意见?”
众人左右望了望,只见礼部侍郎出列,道:“臣有异议,务州前一任知州徐恒犯贪污罪,处流放。若方天预以贪污罪处死刑,怕引起民众非议。”
礼部侍郎和吏部尚书邢劭向来交好,此时为他说话也不足为怪。刑部尚书望了他一眼,又道:“虽同为贪污之罪,但情节有轻重,方天预乃贪污官银,情节严重,以死刑论,理所应当。”
礼部侍郎力争:“虽如此,但民众懂法者寡,同一罪名刑法不同,恐有不妥。且方天预贪污总额不及徐恒,若真处以死刑,怕难服众。”
“够了够了。”寻武帝挥了挥手,表示不愿再听他们争执,他转向左边,看着钟隐,问道:“钟爱卿有何高见?”
钟隐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此时见皇上点名,道:“臣听闻方天预在元洲做官时颇有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