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真做不到……诶，等下，我以为简编您是要训我不配合宣传呢，怎么现在听语气，您倒像是反着来的？”林棉狐疑地打量着简行。
简行咳了一声，他刚意识到他和林棉对“配合”这个概念的定义有偏差，而且细想起来，她的定义更准确些，她确实没有主动去“配合”石一川那边炒作。
但是，她也没有否认或者澄清啊，不就等于默认了对方的通稿，他很有些不爽地想。跟他原本以为的“不配合”，差距也太大了。
不过，经过林棉刚刚那一点破，简行发现自己的这个问题，确实问得很奇怪，与剧组的利益是背道而驰的。
“我没什么语气，也没有要训你的意思，你想多了。”简行道貌岸然地说，“剧组从来也没要求过你炒CP，对吧？我训你干嘛。”
林棉闻言松口气：“那就好。我可是事先声明过的，现在再来怪我，也太不讲道理了吧。而且石一川那边，我也只是跟他略微提了提，虽然成效不大，我也忍了，假装不知道。”她一副“我很乖吧，快来表扬我”的表情。
简行郁闷难言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他再咳一声：“你跟石一川提过？”
林棉点点头，有点无奈：“他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他在他们公司，还有团队，都不太说得上话。他跟我都赔了几次不是了。”
简行不屑地“嘁”了一声：“有什么说不上话的，不过是付出的代价多与少的问题。在炒CP的问题上，他和团队的利益难道不一致么。”
装这么白莲给谁看！他默默地把这句咽了回去。给谁看？对象可不就在他眼前么。
林棉叹口气：“不是，石一川有时候是挺为难的，所以我也不想多逼迫他。他今天还悄悄地跟我说，他们公司对这波炒作效果很不满意，没多少粉丝买账，言辞间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简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还真小瞧了白莲花的段位。
事实上，石一川团队的炒CP效果确实挺失败的，网络上除了企图带风向的水军，评价普遍都是石林二人毫无CP感。
【剧组能睁大眼睛看看么，这样的氛围，还要硬炒CP就不尴尬么？】
【那么多图片，就没有一张能看到两人之间有任何暧昧或者情意的。】
【怎么没有情谊！这张一看，就是林棉像个老母鸡似的护在石一川前面：别怕，姐姐罩你！】
【哈哈哈，笑死！这俩之间确实没有生疏感，但缺乏CP感也因此尤其突出。】
【公允地说，主要因为林棉的缘故，能看出来石一川还是有认真营业的。】
【对！林棉那边完全看不到箭头，就不知道是她没好好营业呢，还是对石一川就表现不出有火花的样子，让人不能不担心剧中会不会也一样毫无CP感啊。】
林棉略略一翻，就看到一堆类似的评论，看得她惴惴不安起来。她特别清楚，拍戏的时候，感情戏一直是自己的薄弱点，经常是编剧和表演老师再三给自己讲解、示范的前提下，仍然需要反复磨上十几条，最后才勉勉强强能过。
而现在网友们顶着那一大波通稿，以及有意引导的水军评论，仅凭那些活动现场的图片，就能轻而易举地一下看破她和石一川之间空中楼阁般虚幻的CP感。
虽然，她确实不曾有心地去“营业”，制造CP感。可事实上，即使她想配合，想营造也造不出来……她现在不由得担心，剧中自己刻意演出来的那些绵绵“情意”，就能蒙骗得了火眼金睛的观众么。
《流云》的第一主角是男主流云，女主唐棠是作为他的CP而存在的。如果剧中CP感没有营造出来，那唐棠本人打戏再好看，身姿再优美，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