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先是一愣，又不怎么当回事，傻乐呵着说：“你可劲吹牛吧，我就不信你真能下得去手。”
贺宇默默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小心又仔细，慢慢放进袋子里。
孙毅还在对着地上的碎片发呆，江赫手放在他肩膀上，“走了，等会迟到了，我们又不是主角，总不好让别人等吧？”
“我空着手去？”孙毅烦躁地动了动，抽了一口凉气，“算了，你去……本来，她也没请我，我自己厚着脸皮问的，不去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其实……”江赫挠挠鼻梁，“我也是厚着脸皮去的，我俩没差，所以你别有心理负担，虽然你没我帅。”
贺宇独自提起两个大袋子，“既然这样，丢人丢一双，你俩搭伙一起去。”
“我不去了。”孙毅整理好衣物，越过他们走出深巷。
“你那么喜欢邓以欣，成人礼不去，不觉得可惜？”江赫跟着问。
“你好烦啊，”孙毅反问，“我俩怎么着也是情敌，我不去你还觉得可惜了？”
“我只是好奇，你这么个不着调的人，怎么喜欢上她的？总不至于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有过什么故事，变成了你的朱砂痣白月光？”江赫说。
“狗屁白月光，我就是觉得她漂亮可爱，是我喜欢的样子，我就喜欢了，我就想追了，我一定要给自己找个高尚的理由？！”
“……不一定。”
“那你还问这个白痴的问题，”孙毅情绪低落道，“都说我长得凶，我现在挂了彩，看起来更凶，她看见多半会讨厌我，不如不去。”
“你刚才为什么打架？因为那个水晶球？”
孙毅冷着脸，“不关你的事，别瞎说。”
“你总不至于是故意找茬吧？”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孙毅某根敏感的神经，他神色更差、语气更冲地说：“对对对，什么都是我故意找茬！我就是爱打架，我看谁不爽就打谁，别说了，小心我连你一块儿打。”
贺宇听到这句话，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我们刚才不来帮你，你现在要么在警察局，要么在医院，说话注意点。”
孙毅停下脚步，往反方向走。
江赫倒不生气，“贺宇，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他。”
“其实你没必要管，”贺宇神色不明地看了看孙毅离去的方向，“小心点。”
“没事儿，他就是个弟弟。”江赫嘴角有点肿，看来被打得不轻。
贺宇又去药店买了消肿的药，大包小包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