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向来是有什么话从不藏着掖着的人,他厌恶镇南王,从不给好脸色瞧。顾烨寒吃了口茶水,正好听到他骂镇南王的那句,无奈地笑了笑。左倾骂骂咧咧地入了房中,问:“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既然战事都已经解决了,咱们是不是要向京城上书回京了?”

    “嗯……”

    顾烨寒点点头,回答得却是漫不经心的。左倾纳闷了,王爷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不想着快点回去见到王妃么?要说王爷不想王妃,左倾是不信的。

    “王爷,您……是不是不想回京?”

    他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顾烨寒摇头,叹息着道。左倾不甚理解,挠了挠头,却也不敢问候太多。

    次日。

    镇南王整顿军队,昨日那两人的尸首直接悬在军营的架子上,让众士兵们引以为戒。他这个杀鸡儆猴的法子,的的确确对军队起了一丝作用。顾烨寒从左倾口中听到此消息时,只是微笑,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次日,左倾又来道,镇南王抓了五个士兵,都是平日里喜欢寻花问柳地,他们甚至与青楼都达成了协议,每一月都会带着士兵去捧场。镇南王虽没有取他们性命,但每一人都受了一百板子,彻底的赶出军营。

    这一次,众人都害怕了。

    左倾虽是讨厌镇南王,但对于镇南王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也是诧异加吃惊的,这个男人,难道真的变好了不成。

    “林大夫,你说镇南王是不是故意做给王爷看啊?”

    左倾问向林淮,林淮活了几十年,人生阅历总是比自己丰富地。林淮捋着胡须呵呵笑道:“自然是做给王爷看,让王爷看到他的改变。”“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爷一走,他就原形毕露了。”左倾冷哼一声,说。镇南王性子难缠,他那寻花问柳的习惯跟牛皮糖一样,甩得了一日,却也甩不了两日。

    王爷或许一走,他就会重蹈覆辙。

    “左倾,你也无须将他想得过坏,也许他并非是这样的人。”林淮说。左倾看人总是太过片面,在他心中,人就是非黑即白的,只有好人与坏人两种分发,这怎么可能。这个镇南王,并非是坏到骨子里的人,说他会改变,或许真的会改变。

    “王爷,你怎么以为?”

    左倾懊恼得很,干脆直接问向顾烨寒。

    “等着看吧,看他如何表现了。”

    顾烨寒说。

    到了第二日。

    左倾刚走到院中,就见镇南王背负着青荆跪在院中央。他的背已经被荆上的刺给扎破了。左倾咽下一口唾沫,抬腿朝着镇南王走去:“镇南王,您这是玩弄什么把戏啊?负荆请罪么?你以为你这么做,王爷难道就会原谅你了么?”

    “王爷原不原谅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真心实意来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