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文学>仙侠>林君颐×丞宝绪 > 第 15 章
    我想还想问下去,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流露出欢喜的神色,握着手机,按住我的手笑道:“我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呐!”

    葵似乎认识了新的男朋友,匆匆和我告了别。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葵的这句话,“如果特别理智,看什么都像谎言”,可以解释为一种自欺欺人,只要自我麻醉,明天到来之前,总是可以说服自己,一直以来是快乐的。但是换一个角度思考,当可能的几率小于不可能,理智未免是一种受制于经验教条的悲观主义,看什么都像谎言,意味着不会对所谓的谎言做高出估算的投入,对结果而言,这难道不是一种不认真,难道不是一种逃避责任?

    街边丞宝绪和我垒的雪人不仅还在那里,身上还多了一支早樱的装饰。人们对这种可爱的生物总是有一种奇妙的容忍,哪怕是堆在自家的门前,带着埋怨的口吻也会笑着说:“啊呀……真是的呢!”

    陌生人尚且如此,它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怎么忍心舍得?

    朋友就是自己的镜子,脱不开我也是个贪图享乐的人。

    明明早有了意愿,却总想借助别人的嘴说出来,生活不是,没有那么一个精准点拨你的高人,你想要的答案,只有你自己能给。

    那通电话,丞宝绪挂断时说:“我再给你一周,你想清楚。”

    我想不清楚,答案也没有,我只有一颗多年来都未曾熄掉贪婪的心,只能被它牵着走,否则连呼吸也困难。

    建国纪念日加上周末,又是一个短短三天,我乘周五的飞机回到广州是晚上12点40。

    放下行李,来不及换衣服,就开车往丞宝绪家中赶,来得太晚,小区保安盘查了很久才肯放行。我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来到目的地,做梦一般朝着漆黑一片的院子急切地按着门铃,心中辗转悬而未决的是,如果丞宝绪问我答案,我该怎么回答。

    空寂的院子,令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没有答案是种遗憾,更遗憾的是,放弃作答。

    我挫败地把头抵在丞宝绪院子的石墙上,像个一时冲动离家出走走投无路的孩子,头脑里面什么对策也没有。

    印象中并没有过多久,有人朝我闪灯鸣笛,我才从迷失中回过神来,车里的人已经推门下来了,她扶着门,愕然地说:“你……这么晚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丞宝绪。

    我压抑着想要上去抱她入怀的渴望,因为和丞宝绪同乘的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刺目的车灯罩住了他的五官,我感觉得到,他在观察我,我俩无声对视着。

    “你等一下。”丞宝绪对我说,她躬身把包从车里扯了出来,男人下了车,从后备箱帮她取了行李,朝我这里瞥了一眼,“早点休息,我明早来接你。”

    从灯光勾勒出的轮廓看得出男人身材瘦高,他就是罗尹,我几乎没有怎么见过。

    丞宝绪对罗尹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罗尹扶着丞宝绪,和她做贴面礼道别,我猜我填满了罗尹和丞宝绪的余光,更加要着力表现潇洒,浑不在意。大衣口袋里的手攥得生疼,脸上还打着微笑目送罗尹两团火似的车尾灯,然后在它们消失前,故意把丞宝绪拉进怀里狠狠吻她的嘴,我知道这是幼稚的示威,哪怕丞宝绪给我一巴掌也无所谓。

    可丞宝绪只是摇着头着说了声“我还在感冒呢”,因为我固执的坚持,丞宝绪的双手温柔地环住了我,我的心一下子融化了,我用力地抱紧了丞宝绪,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和我融为一体。双臂用力,吻却逐渐轻浅了,我轻吻着丞宝绪的鼻头,唇角,断断续续说:“没答案,我想你。”

    丞宝绪挣扎一下,懊恼地说:“真想让你滚。”

    我衔着丞宝绪的耳坠,轻吮着她圆润可爱的耳垂,看丞宝绪躲开了,才无赖地说:“规则约束的是遵守规则的人。不过你要是想听谎话——”我对丞宝绪认真地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抱了三晚什么也没做的女孩子——

    丞宝绪看着我的眼神柔情又无奈,像看着不成器的丈夫,我笑着亲在她嘴唇上,“骗你的。”

    “你来多久了?”丞宝绪皱着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