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师兄你怎么不说话?”要说有些时候月诗忆还挺恶趣味的,她明明都已经明白雷盛辉的意思了,偏生还要故意去挑衅人家,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刚开始即便他们之间结了盟,月诗忆也没打算喊雷盛辉师兄的,还是被他给逼着,月诗忆没办法才越喊越顺口,当然,也是越喊越充满恶趣味的。

    谁让雷盛辉最开始喊月诗忆师妹的时候就不是诚心的呢?

    后面在称呼问题上他又不断的作死,可不就自己作死了自己,甭管月诗忆怎么喊他,他都只能自认倒霉。

    “咳咳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假。”

    雷盛辉微微瞪大了双眼,“”

    这女人怎么越来越难伺候了,果然女人这种麻烦的生物还是必须离得远一点,翻脸什么的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要说也不是我要放他走,以他的本事,他要走我拦不住,他要留我也阻止不了。”若非亲眼所见外加亲身体验过一次,月诗忆简直都不敢相信白月玉荣是那样的白月玉荣,她都不免有些不敢将她所认识的白月玉荣跟外界传闻的那个白月玉荣给联想到一起,你说这惊悚不惊悚。

    “那倒也是。”顿了顿,雷盛辉低声又道“哪怕他曾重伤濒死命悬一线,好歹他还是白月氏一族的大公子,他的身上又怎么可能没有底牌。”

    那白月歆紫能险些就把他给杀了,想来除了白月玉荣不相信她真敢向他下杀手之外,还因为白月歆紫打了白月玉荣一个措手不及,否则白月玉荣怎么都不可能将自己弄到那般境地。

    哪怕白月氏一族一直都没有确定少主的人选,对外白月歆紫跟白月玉荣都是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任少主的人,但纵观全局来看白月玉荣要比白月歆紫的胜率更大一些。

    毕竟白月玉荣不是草包,也不是什么扶不上墙的阿斗,他既有能力也有修为,白月歆紫在外的名声虽说比起白月玉荣来讲要好上一些,可不管任何一个家族,在有男丁且男丁资质极为不错的前提条件之下,其最终的结果必然就是白月玉荣更具有优势。

    这一点单从白月歆紫不计后果都要对白月玉荣下死手就能看得出来,否则她当真底气十足的话,又如何会冒这样的险。

    要知道只要是做过的事情,任凭你做得再天衣无缝也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白月歆紫没能对白月玉荣一击即中,就是她留下最大的把柄。

    “他只要能活着离开屿山,想必白月歆紫往后都不会有好日子可以过。”想到那个阴狠毒辣的女人月诗忆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千万别让她抓住机会,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她必然亲手将其了结,如此方能告慰她姐姐的在天之灵。

    “嗯,月师妹你说得不错。”白月玉荣要报复白月歆紫是必然的,而白月歆紫要想维持住自己以往的人设,那么她就绝对不能让白月玉荣活着走出屿山,否则她的处境就太过被动,也太过危险了。

    显然月诗忆能想到的,雷盛辉也想到了,他也渐渐明白月诗忆当时为何冒险救下白月玉荣了。

    的确,水月剑派跟白月氏相比起来,无疑白月氏就是一块坚硬无比的巨石,而水月剑派则是一颗易碎的鸡蛋,两两相碰会落个什么样的结果,光是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到。

    月诗忆想找白月氏的大小姐报仇,说得好听一点叫勇气可嘉,说得难听一点就叫以卵击石,愚不可及,但偏偏她选择了救下白月玉荣豪赌了一把。

    有了白月玉荣那么大一个助力,她想替她姐姐报仇似乎也变得实际起来。

    “穿过前面那片树林就到海余郡了,不知雷师兄是如何打算的?”不想继续谈论白月玉荣的话题,月诗忆主动说起别的。

    “那月师妹你又是如何打算的?”雷盛辉不答反问,眼下他也不知道海余郡内是个什么情况,再想到他在极阴阵法中折损的那些人,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