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这声谢挠的柳霄荣心里一阵痒痒。
他以前众星捧月,和孙清在一起时也不会有去主动照顾孙清的时候。
难得照顾别人,还是照顾一个因为生病才异样乖巧、往日都不近人情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江源。
这种异样反差的成就感莫名就在他心里扎了根。
江源睡着的时候把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团,眉头也紧紧皱着。
柳霄荣不知为何就一直盯着他看,知道他也有些睡意。
他看了剩下一大半的床,睡他一人绰绰有余了,他爬到旁边,也闭上眼睡了。
半夜江源因为感冒的缘故,身体总是一阵阵发冷,他在床上扭动,总算找到一处热源,贴上那里就不愿意撒手。
柳霄荣睡得安稳,察觉到一条柔韧中带点熟悉味道的身体也放松地接纳了。
江源吃了药,夜里发汗,睁开眼直觉口干舌燥,他看着自己贴着的坚实的胸膛,抬眼一看,是柳霄荣立体坚毅的五官。他因为刚退了烧,身体没什么力气,见自己所处的环境到没多惊慌,只是第一反应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就上了柳霄荣的床,隔了一会,慢慢记起昨夜的事,这才弄清情况。
柳霄荣察觉到动静,也睁开眼,他下意识伸手近距离摸了摸江源的额头:“退烧了。”
男人晨起的嗓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很那种勾人的雄性魅力。
江源的眼神闪了闪,从柳霄荣的怀里直起身:“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柳霄荣道:“没关系,上次你也帮了我。”
江源挑了挑眉:“那我们算两清了?”
柳霄荣一时无言,莫名无法接他后面的话。
“你现在有哪些不舒服的?”柳霄荣只好转移话题。
“我想喝点水。”江源嗓子实在不舒服,他很会见风使舵,察觉到柳霄荣的态度,使唤人也开始理直气壮了。
“好。”
柳霄荣下了床,他的拖鞋在江源这边,如果从这边下床,势必要从江源身上跨过去,所以他干脆就赤脚走到另外一边穿上鞋,走过去给江源倒了杯水。
江源注意到这点,在心里默默笑了。
柳霄荣根本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但他在江源面前却开始注意这些细节了。
如果他没把江源放在心里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那江源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练出来的眼光可以当作垃圾一样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