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客厅做实验
一阵沉默之后，从听筒的那一边终于继续传来声音。
“为什么呢？”夏油杰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是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的。
斑木芙兰没有多想，就跟他说：“我要做一个有点麻烦的实验，要是继续和你交往的话，可能会进行不下去。”
这理由也是真人教她的，斑木芙兰听完后只觉得真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和别人打交道真的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虽然芙兰的态度永远都很温和，还总是耐心地倾听大家的烦恼，不过大家对她的态度却时常会莫名其妙就发生转变。
一开始来找她，希望她能帮忙给自己做手术的时候，大家都会用恳求或是亲近的语气来跟她说话，可是在手术结束之后，他们就经常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为此，斑木芙兰也苦思了许久——可惜最后也没能想出来其中的缘由。
好在这也不是会让人难过许久的事情，毕竟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陌生人——最多也就是见过几面而已。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她和夏油杰，和真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慢慢变得越来越要好了，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或许就会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感情。
那种结果实在是太糟糕啦。
耳边贴着听筒的时候，斑木芙兰不由得对真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要不是真人帮她出主意，或许就会把这件事搞砸了呢。
真人对她的目光回以微笑。
“嗯嗯，我知道的~”
斑木芙兰笑盈盈地点点头，眼睛也弯弯的，似乎是从听筒里听到了令她高兴的话。
见到这种反应，真人继续保持安静，等待她结束这次的通话。直到斑木芙兰挂掉电话，他才问道：“夏油对你说了什么？”
“夏油说，既然这是我的决定，那么他愿意尊重我的想法，暂时先和我分手，其他的事情等我实验结束之后再说。对了，他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最近可能会比较忙。”
“这样啊……”真人注视着芙兰，余光落在座机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计划的第一步既然都已经实现了，真人也不可能就此停手。
如果完全按照真人的想法，即使斑木芙兰和夏油杰依旧保持着“恋人关系”，他也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人类的道德与良知不会成为他的束缚，或者说他本就是从摧毁这些事物的情绪中诞生。
扭曲的、充满恶意的咒灵，在他漂亮的面庞上流露出无比温情的笑容，但这都只是为了掩盖皮囊之下的毒晦。
就像人类总喜欢为自己的恶行施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真人也将这种做派学了十成十——这对他来说正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