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老者背着手,闲庭信步地跟在他们身侧,时不时催促道:“你们是乌龟吗?比老夫还慢,跑快点!”

    元逸飞四人心中苦哈哈,这已经是他们最快的速度了。

    这天光爷爷分明每一步都很慢,为何眨眼间就到了他们身侧,无论他们跑得再快,他都能形影不离地跟在身后,简直是太可怕了!

    天光老者路过树下时,宁毓初递了个眼神过去:“好玩吗?”

    天光老者把竹条挥得虎虎生威:“好玩好玩!你再多收几个给老夫玩玩!”

    宁毓初回了他一个白眼。

    这四人他就够呛的,再来几个,他这条命还要不要?

    街道上,柏前程在路边支了个摊子,给人作画。

    前些日子,家中来信,爹爹下地干活摔了一跤,看病要花不少钱,加上农忙,娘亲身体不好,没办法插秧,只能请同村的人帮忙,这也要花钱,他把身上攒的上半年生活费给寄回去了,此时身无分文,他得想办法赚钱,至少得撑到七镇联赛结束。

    他刚给人画了幅花鸟图,就遇上书院的同学。

    “这不是四大才子之一的柏前程吗?呦,怎么在这里卖起画来了?”

    说话的是丙班的袁庞,他身边跟着的是当地有名的混混。

    他们人多,柏前程不想惹事,将画交给买主,刚拿到钱要收起来,就被其中一名混混抢走。

    混混贱兮兮道:“这点钱就当是交保护费了。”

    他气得上前要抢回来:“我不要交保护费,那是我的饭钱!你快还给我!”

    混混将人猛地一推,柏前程一个文弱书生,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么重的力道,他惊叫了声,向后摔在了画摊上,桌子不堪重负,压断了,人重重跌在地上。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让你知道得罪我们是什么下场!”

    混混们撸起袖子,还想上前把人打一顿。

    袁庞看他双眼通红,伸手一挡:“算了,你们把人摊子给砸了,钱也拿了,走吧,别再生事了。”

    混混们啐了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柏前程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他好不容易攒钱买来的摊子,眼睛泛起泪光。

    没了这摊子,他还怎么卖画?怎么赚钱?

    他吸了吸鼻子,满脸悲伤地将东西都收起来,背在身后,脚步一深一浅地往书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