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淮手里拿着饼干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同样出门的书昀。
他看到了书昀身上的装扮，还有瞄到了她那仍旧被冻得有点通红的手背，一下子想起了昨天他妈妈说的话。
“这个女孩子一定能出头的！”
“一个年轻人可以忍受这样子疲累的工作，并且丝毫都不抱怨，不觉得耻辱，甚至还以此为傲。”
“她为自己可以赚钱养活自己而骄傲，她独立，坚强，出头的日子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季之淮心里突然之间泛起了一些涟漪，那满含深意的眼神让书昀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的目光便对上了。
两个人在电梯里面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才纷纷别开了头。
“咳……”
“嗯……”
只发出了单音节词的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了围绕在他们之间的一种莫名尴尬。
但……这是为什么呢？
季之淮自认为要全部归因于自己老妈昨天的乱点鸳鸯谱。
而书昀则是因为刚才季之淮的眼神。
她咽了咽口水，虽然作为黑粉很不想承认，但是她还是不得不能睁眼说瞎话。
季之淮的那深沉看着你的眼神，真他娘的吸引人！
丝毫都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吸引”了书昀的季之淮，转过头来，看着那小脸一副苦大仇深，十分纠结的样子，微愣了一下。
他抿了抿嘴唇，抓着饼干盒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一些。
虽然是第一次给别人回礼，但是他觉得面上还是维持着他那一向高冷姿态的。
于是他抬起胳膊，将手伸了过去，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尽量装作十分自然地样子，低声道：“喏，给你的……”
书昀看到眼前的东西一怔，“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季之淮仍旧面不改色，好在书昀是看不到他插在兜里面，那越攥越紧的手的。
轻咳一声，“当作是昨天给我妈买凡士林的回礼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