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生咳了咳,手虚握成拳抵着自己的下唇。

    “别说了,我从前是嫉妒心强,是以酿成了大错,怎么是敷衍打发你走呢?你千万别学我,要和同门师兄弟门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团结合作。”

    他撇断了一根枝丫,手上的云桂花儿有碗碟大小,被他一手捏出了汁。

    “你变了。”

    俞秋生:“??”

    摊着手,她给人递了一块红枣糕:“吃点罢,干说话多没意思。”

    叶清视而不见,黑漆漆的眼眸里似在发寒,像是初春的薄冰。

    “你教我,做事要不择手段,是人都有私心,从没有互帮互助之说,这一切全是为利益而战。至于合作,你说旁人会在背后射暗箭,除非必要,要独善其身。”

    “给我吃!你话怎么这么多

    ?”俞秋生皱着眉,心在胸膛里狂跳,手上的东西往他嘴里塞,“你在教我做事?”

    “与时俱进。”未几她反应过来擦了把头上的汗,还不忘跟他说句对不起。

    “姐姐这是被刺激了,你知道的,我要去听泉禁闭十一年。”俞秋生解释说。

    叶清眼里的她此刻像是暴躁的猫,白皙莹润的脸上涨红了,不像活了一百岁的样子,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叫他难得忆起从前那段记忆。

    从凡间走到阳虚山境内,漫长的像是渝州的梅雨季节。

    他从树上跳了下来,修长的身形要高了她好多,俞秋生抬着头,后退半步。

    “树叶。”叶清拂落她头顶的叶片,笑了声,“姐姐从山上摔了下去,好像年轻了一百岁。”

    “我今年十八岁。”

    叶清听她说,也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眼见时辰过去了好多,知晓掌门师尊不喜人的性子,他便要告辞。

    临走时在浮空岛的边缘停了一会儿,衣袂被风吹得微微飘动,碎发被他撩到耳后,稍稍地点拨了俞秋生一些。

    “若是姐姐不想禁闭,多求一求师尊。”他说,“师尊喜欢喝茶。”

    这是要她投其所好?

    俞秋生还没想明白,就见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雕花玉罐,远远丢到了她怀中,准头自是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