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顾澜也无地自容地反省了自己的问题。

    他竟然在拍戏时提出了情不自禁的要求,对象还是言烬息!

    刚才是失控了,碰到那种情况,没有经验的他完全是不知所措地开了口,当时根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理智回了笼,回想起来,简直羞耻得不想活了。

    关键是,他怎么会被言烬息吻得情动?

    他开始怀疑是身体的问题,大概这个身体被太多男人摸过,所以一被摸,就自动有了生理反应,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何况,言烬息摸的那么深情又……舒服。

    不不不,他不能再去想言烬息那双手了。

    那简直是罪恶之手!

    顾澜在车上又气又恼地反省着,这时候言烬息返回到剧组。

    他其实并不是那种气场强到让人害怕的人,可他就像立在超凡境界上的大师,一身清明干净的气息,与娱乐圈格格不入,带着天然隔离庸俗喧闹的屏障。

    现在,这位大师当着众人的面,拍戏拍到一半,把裸替带上了车。

    这半年来,这个人的变化令众人都觉得太梦幻了。

    他就好像忽然从云端下来了。

    沾手凡俗的气息,不但开始接商业片,现在,还跟一个裸替有暧昧关系……

    席致远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在言烬息让化妆师重新给他整理妆造时,席致远崴着脚悻悻地走过去,到言烬息面前,不由讽刺两句:“我之前跟你搭戏的时候,你怎么没关心下我病着?我前两天也咳嗽感冒呢。”

    言烬息像是心里压着什么不痛快的事,脸色极冷淡,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勉强瞥了瞥席致远,淡淡道:“你也裸着,在寒冬腊月里跟我拍激情戏?”

    席致远感到莫名,言烬息这股火气是从哪来的,为什么冲着他发?

    自己哪儿得罪这人了?

    于是席致远脑洞奇特地说:“你想跟我那么抱在一起,两具硬邦邦的身体磨来磨去,你咬我耳朵我咬你脖子?你不恶心么?”

    言烬息笑了一下:“你想多了。”

    席致远却莫名地被他这个态度,这句话,激得火气直上来,就好像言烬息在说,自己宁愿跟那个裸替拍,也看不上他的演技。

    他不由讽刺:“但是我没想到,就一个跟无数男演员拍过激情戏,不过就脸长得有点好看的货色,不知道被多少个人真睡过,竟然你也不挑食?你原来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