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深有些无语的看她半响,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外走，
“行了,早点睡吧。”
程愿安伸手拦住他,“等一下，你zj的额头怎么红了？”
许霁深又气又好笑的看向她，“你zj说呢？”
程愿安尴尬的挤出一个笑，“……我……刚刚砸的？”
许霁深只看着她不说话。
程愿安拉过他的手zj坐下我看看，那牌子有尖角,我看看有没有外伤。”
许霁深顺着她的力zj坐下，任凭她扒开他额前的头发仔细查看着。
今天她身上没有精油气味,只有那股淡淡的浴后奶香。柔软的发丝披散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滑落到锁骨边晃晃荡荡，有几束被夜风扬起,扫在许霁深的肩头，痒痒的。
原本清凉的夜晚似乎变得有些燥意难耐。
许霁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不zj动声色的慢慢吐了出来。
程愿安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按了按那块红色印记,“疼吗？”
许霁深一瞬不瞬的的凝着眼前那双澄澈的眸,说：“疼。”
程愿安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查看着他的额头,“看你zj面不改色，一点都不像疼的样子。”
许霁深仍看着她，语气平静道zj：“非要呲牙咧嘴才算疼？”
程愿安结束了检查站起身来，“那倒也不zj表现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zj自己。”
许霁深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垂下眼睫眨了几下，没有说话。
程愿安又问：“没砸到眼睛吧？”
许霁深抬眸淡淡道：“不zj看看。”
“砸没砸到你自己不zj知道？睡糊涂了？”
程愿安一面吐槽一面再次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看。
许霁深直视着她，连眨眼都变得缓慢。
那双乌瞳平日里像幽黑的深潭一般自带凉薄，今晚却像是一汪湖水，泛着些粼粼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