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韩王,祝瑾安立刻想起宫宴那天的事。

    虽然韩王这个人从里到外就透着股不正常——此举可能是要祝瑾安记他个人情——可她俩之间,有什么走动的必要吗?

    就算要记个人情,不应该等当事人醒了再来更好?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探望?

    祝瑾安想不通。

    张贵妃解释:“那天他进宫给太后请安,顺便来探望你,还是我带过来的。”

    “瑾安觉得,韩王有嫌疑?”张贵妃不解。

    祝瑾安也不敢确定。她只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尽管目前,韩王的行为实在不能以常理思考。

    在祝瑾安看来,下毒之人倒是很可能会亲自来看看自己的成果。

    若是永福来过,这事儿就可以坐实了。

    可韩王……

    “那个女秀才,是韩王送进宫的。莫非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什么关联?”祝瑾安看着眼前两个久居深宫之人,提出自己的疑问。

    张贵妃想了想:“也并不是全无可能。”

    “韩王和那女秀才之间,若真有什么利益关系,想必皇兄早已知晓。”延瑞道。

    瑾安沉默片刻又问:“那人现在何处?我们若是轻举妄动,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张贵妃叹气:“已经晚了。”

    永福下狱了。

    祝瑾安有些发愣。这么快就结束了?她再也不用见到永福了?瑾安觉得这一切都太快太顺利了。

    可是下狱并不代表要砍头。

    韩王不救,不代表别人不救。

    谁也没想到,救出永福的人,竟然是太后。力证韩王与永福毫无瓜葛的人,也是太后。

    此事草率收场,永福被发配到西内。

    只要太后一发话,再确凿的证人证物证词,都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如今这局面,祝瑾安越来越看不懂了。她在病榻上平静地接受了对永福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