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文学>青春>素菩提 > 第十五章 途经四季,一桩喜事
    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

    自从明静离开以后,严周也放下了工作,先是去拜见了明静的父母。听她父母说,回过家里一趟,只说要去旅行,却没有说要去哪里,叫父母不用担心。还问严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很久没有联系到自己的女儿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要不要报警。严周又是一阵心疼,红了眼睛,声泪俱下,与她父亲道:“是我的错!把您女儿弄丢了,我一定会把明儿找回来带到您的身边向您郑重提亲!”她父亲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找不回来,我饶不了你!若找回来了,也未必能嫁你!”

    拜别明静父母以后,严周回到省城着人在各大网站海报都登了寻人启事。

    自己踏遍了万水千山去寻她,途经四季,朝华夕辉,两鬓飞霜!

    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尽绽春蕾,人生如梦,聚散分离,朝如春花暮凋零,几许相聚,几许分离,缘来缘去岂随心?青丝白发转眼间,蓦然回首,几许沧桑,几许甜蜜,在心头!繁华落尽,沧桑过后,只想留住你的温存!

    这些年,他只要听到有一点线索消息就要马上启程,不管白天还是黑夜,甚至正吃着饭也要马上放下碗筷,立刻启程。看到身形相似的都走过去看,看完不是所思之人,又是一阵失落!

    经历过无数由希望到失望!失魂落魄;满身沧桑。有时拾一枯叶,长叹许久,摘一昙华,便想守住刹那芳华,一席相思眷恋;云雾浮华世事,一月清辉弥漫心间,浅浅的色,深深的爱,没有去向的路,蜿蜒遥远···

    如今且说,严府今日有一桩喜事要办,严周也得了信。正是严泉的婚礼,大伙正在按老太太吩咐的办一场中式婚礼,一切色调一应红色为主,红色的轿车,红色地毯,红色的门楣,张灯结彩,礼炮轰鸣!熠熠生辉!院落的右侧搭起了戏台,戏台下面便是错落有序的宴席,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馔。酒香,肉香,菜香扑面而来。

    严母喜欢曲艺,极爱昆曲,但是昆曲虽雅致,但多数悲悲戚戚的比较多。今日婚嫁,总是有些不合适,光雅致还不行得接地气喜庆点,点来点去也没点出什么雅致又喜庆的曲子,索性就选了当地民俗风情的婚嫁戏曲,此时正热闹非凡地唱着:《喜娘》,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亲朋贵客陆续而来,作揖道喜,喜上眉梢;亲朋贵客有序落座,觥筹交错;好一派欢腾世界,车马龙兮;钟典仙歌!

    严泉穿着平素的衣服,呆呆地站在阁楼阳台望下去叹息道:“太过奢华!我原是个清淡的人。”

    吴妈在一旁兴致极好,笑道:“不奢华,老太太早就想办这么个婚礼了,她总说,这么一大家子很久都没有聚在一起热闹了,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心仪的人,得庆贺庆贺!”

    此时,严母站在院门口焦急道:“今天泉儿结婚,日子很早就告诉他了,看他回不回来!”低头沉思了一下,又伸直了脑袋往前望了望,道:“到底回不回来!唯一的姐姐结婚,好家伙,要了那个家就不要这个家,一点都不周全!”

    吴妈手里拿着件半旧的坎肩寻了过来;为严母披上,道:“肯定会回来的,放心吧老太太!”

    严母大声道:“我很不放心!”沉默了一下,又道:“什么玩意儿!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跟流浪汉似的!一夜之间!两鬓飞霜!胡子拉碴!愣是连指甲盖儿都不要剪,头发乱糟糟的,也不梳,也不要理!饭也不好好吃,夜半睡觉也喊:明儿不要走!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疯魔了似的!好家伙!没了她我儿子都不要生存了是吗!撇下母亲四处找她去,连个固定的场所都没有。流浪汉也就这样了!”严母很心痛、很生气地说了一通。

    这时,严泉穿着定制红色绸缎;剪裁流畅的拖地礼服,把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线条流畅,凹凸有致,脸上着的依旧是淡妆,走过来微笑;道:“妈,别操心了,弟弟已经这么大了,他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就当他出去帮你找孙子去了。我本来都不想办婚礼的,是您非要办,我才办的,现在成全了您,您应该高兴才是,弟弟不在身边我先陪着您。”

    “还是女儿懂事!”严母摩挲着她的背,很欣慰。低头又小声地对严泉道:“你也要原谅一下妈妈的私心,我原是想用这个婚礼看看能不能把你弟弟勾回来;但是话说回来,一个女人一辈子就一场婚礼,这些个仪式总是要的!如果连婚礼的繁琐复杂都无法忍受,那以后还怎么过好日子?”

    严泉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严母接着又说:“那吴桐也只是说可能怀孕了,人家也许瞎猜的呢!”

    “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你一老太婆最好别瞎掺和太多,破镜难圆,周儿会变成现在这样,多多少少都有你的因素。”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杯酒站在旁边说道。这人正是严周的父亲。

    严母跳起了脚!气愤道:“你这死老头子,要不是你当年做生意拿儿子的婚姻来交易,把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塞给他,后来又给别人养孩子那么些年,后来又空窗那么些年,总共加起来十来年,人生有几个十年能这样浪费!你现在来怪我?”

    严父狡辩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怀孕,但是后来你若不把儿媳的孩子打掉,家里能有这么多糟心事吗?后面怀的那个可是周儿亲生骨肉,后面怀的那个孩子若生下来,也许有了骨肉相连,兴许就没那么多怨怼!就算有怨怼也能忍忍!你我早就享天伦之乐了!最毒妇人心!杀人凶手!”严父据理力争,不肯服输,亦不肯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