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开始苏燕就死活不来勤政殿了,燕夷叫人来传话,她就躲到太后那边去,索性这几天燕夷有些忙碌,所以也没有做什么。
逐渐就没有内侍来凤仪宫传她去勤政殿了,再加上燕夷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来凤仪宫,苏燕就彻底放下心来,除了去给太后请安,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待着或者去安嫔那边。
这日,苏燕用了早膳,正想趁着日头不大去外面亭子里坐坐,就见明双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贴子:“皇后娘娘,外面安乐伯夫人递了帖子进来,说是想求见皇后娘娘。”
“安乐伯夫人?”
苏燕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又看向明双。
明双立刻道:“这位夫人本姓孙,是先皇后生母,只是据宫人说先皇后在世的时候,这位安乐伯夫人也很少进宫,如今却不知为何想求见皇后娘娘。奴婢认为,这毕竟是先皇后生母,怕是如今看着您当了皇后心中不快,见不见的也不是必要。”
“也没见过就不能说人就是来找茬儿的,况且安乐伯夫人可是有诰命在身上的,又是先皇后的母亲,都递了帖子进来,不见说不过去,你叫人安排下去,明日传她进宫吧。”
苏燕将帖子在放在一边,又对明双道:“我记得先皇后并不住凤仪宫?”
“是的,先皇后住的宫殿如今已经没人住了。”
“那就没什么了,你叫人安排一下吧。”
“是。”
次日安乐伯夫人进宫,苏燕就在凤仪宫接见,看着安乐伯夫人从殿外进来跪下行礼,她笑着道:“夫人免礼,快起来坐吧。”
“多谢皇后娘娘。”
安乐伯夫人在一边坐下之后,玉双奉茶上来,安乐伯夫人始终笑盈盈的,坐了一会儿苏燕也没开口,安乐伯夫人笑着道:“臣妇冒昧求见,不曾打扰皇后娘娘吧?”
“不曾打扰,只是不知夫人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苏燕问。
安乐伯夫人笑着道:“原本是没什么大事的,只是皇后娘娘和皇上大婚,臣妇不由得想到了我的女儿,当年少有见面的机会,一时心生感慨,所以递了帖子求见皇后娘娘,原只是想拜见一回,并无什么事情要说。”
听她言语间提起了先皇后,随侍在侧的明双就不由得皱了皱眉。
苏燕察觉到明双不满的情绪,冲她轻轻摇了摇头,明双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是以忍下来了。
苏燕收回目光对安乐伯夫人道:“夫人想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先皇后住过的宫殿如今也让人好好看着的,若是你想念女儿,不如过去看看。皇上看重先皇后,那宫中陈设都是先皇后在时的样子,或许能使夫人的心中得到些许慰藉。”
“臣妇就不去了,这睹物思人,怕是看了,就控制不住情绪了,臣妇之前在大婚朝贺皇后娘娘的时候就觉得皇后娘娘面善,若是您不嫌弃,臣妇和您聊几句家常便好了。”
苏燕原想将人打发出去,母亲想女儿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去看看也就是了,但是这安乐伯夫人嘴上说着想念女儿才进宫的,却连女儿的住处都不愿意去看看,还要和她聊什么家常?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瘫着,并不想这样端着架子,语气斟酌着与人说话,累得慌。
深吸一口气,苏燕端着笑脸:“夫人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