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羽帝一脸不可置信,忙下令让人核实,很快结果便出来了,三天后风和日丽,祥云飞霞,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于是羽帝一拍大腿,笑得神采飞扬,当即宣布婚期改到三日后。

    ......这也行???夏悦已经呆了。抬头向罪魁祸首看去,却见苏彧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小人得志!她轻哼一声,勾起嘴角,翻了个大白眼。

    众人随即恭贺起宁王和丞相,再怎样陛下的场还是要捧的。倒是夏哲父女,明明满脸的阴郁,还得假笑谢过。看得苏彧心中畅快,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恭喜二弟,看来咱们这贺礼,得加紧准备了呀。”说话的是太子,他端着酒杯,一边敬着苏彧,一边和旁边的苏珩打趣着。

    苏彧捏着空空的酒杯顿了片刻,冷笑着看向他。“太子殿下不是刚送了本王一份大礼吗。这么快就忘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什么情况?

    羽帝闻言也愣了一愣,转瞬面色如常又带点好奇的看向苏彧:“哦?他送你什么了。”

    苏彧侧头嘱咐了身边小厮两句,才复而答话,手随意的撑在膝盖上,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太子,缓缓开口:“一个人。

    不会是送了一个美人吧,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要纳妾了?还是说诚心膈应我?台下悠哉悠哉看热闹的夏悦瞬间脑洞大开。

    羽帝和皇后等人的脸上挂满了问号,倒是太子苏璨面无表情。正要开口问,却见柳笙押着一个黑衣人来到殿前。

    这什么情况,夏悦愣住了,感觉宴席的氛围突然降了好几度,有些发冷。

    “这是何人?”羽帝见多了这种场面,照例问道,心里暗自叹气,看来这宴席又要变公堂了。

    “回陛下,此人乃城门外伏击宁王的刺客。”柳笙恭恭敬敬的答着,厅内又一片哗然。

    “是你的人吗?”羽帝转头盯着太子,言语有些质问。却见太子面色自如道:“回父皇,确实是东宫的人。”

    下面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只有夏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左手撑着侧脸一副看戏的模样。不说两人是对头吗?她倒要看看谁更胜一筹。

    太子爽快的承认在苏彧的意料之中,毕竟皇宫侍卫都有卷宗记录,不用他开口,一查便知。

    “那为何出现在城外,伏击宁王?”羽帝有些生气了,只是在弄清事情原委前,尚不能发作。

    苏璨早已预料到会出现这样一幕,自己必须得攻其不意,先发制人,让黑衣人没有开口的机会。如若真被供了出来,也还有丞相给的后招。

    苏璨起身,走上前躬礼道:“回父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乃东宫侍卫杨真。昨日下午他因陪女儿过生辰,提前换了班回去。今日下午却没来轮值,陈济一直不见他身影,才上报于我。我也派了人去他家查探,不曾想...”

    一席话,半真半假。底下的侍卫确实为杨真,昨日也确实为女儿庆生换了班回家,却在晚上收到密令出城刺杀宁王。杨真不傻,太子的一席话,暗地里已经威胁他:他已经抓了他的家人,如若他透露半点与他相关的信息,那他的妻女便性命堪忧。

    苏彧也不傻,他当然知道这毫无破绽的回答所传递的消息,大大方方承人,然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却拿其家人性命做要挟。

    “不曾想什么?太子殿下莫不是想说,杨真刺杀本王乃他个人行为,你毫不知情?”要说就说明白点,他苏彧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好!夏悦暗自点头赞道。这人说话一针见血,毫不拖泥带水,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