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温柔
“白先生，您对他太恶劣了。”“雅克威斯特斯基”离开后221B就开口，想要知道他区别对待的缘由。
“有吗？”白稔知想了一下，“我对夏有言好像也不算是态度好。”尤其是后期，装模做样结束，剩下的只有冷漠。
“夏有言自己本身就有问题，但是‘雅克威斯特斯基’没有，您以前对这些人都很温柔，包括李泽渊，方珩之，陈汝月还有克里斯。”
白稔知笑得很温和，他原本的相貌身姿气势凌冽，但是说话的语气近乎于温吞，嘲讽往往来自语言内容而不是语调，现在也是这样。“一句虚假的希望，一束花，一点照顾，一份宽待，这......就算温柔？”
“我不知道怎么和您说，我一直说不过您。但是我觉得算是温柔，李泽渊需要虚假的希望，方珩之喜欢那一束花，陈汝月不能没有那些照顾，克里斯必须要来自主人的宽待。你给了他们想要的，这应该就是温柔。哪怕你的动机不是温柔。”221B讲，他在某些时刻真的觉得白稔知的温柔没来由，但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白稔知沉默了一会儿，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是吧，他这不是在夸白稔知吗？怎么对方还是这么反应？
221B还想再说一句，就听到了C先生的声音，对方只说了四个字——“别打扰他。”
“......”好的，明白了，他只需要做大佬的背景板就可以了。
“雅克威斯特斯基”脸色不太好的情况一直持续第二天，他们准备前往枪/械所巡查的时候。
“你只需要保持威严，在某些不恰当的时刻露出笑容，让他们觉得你神秘莫测又权势滔天。”白稔知回忆着雅克威斯特斯基的常态，觉得这样就够了。
“什么是不恰当的时候？”
“你自己感觉，按正常人的标准。”白稔知这么说，然后找出一个胸针别在他的衣服上，最中间是一颗蓝色钻石，耀眼夺目，贴在黑色丝绒的西装面料上。“你会对这个有印象，这是老A五年前送你的，上面的钻石来自他当时弄死的珠宝大亨的珍藏。因为老A说这是最像你的眼睛颜色的宝石，”
“雅克威斯特斯基”还记得那条消息，就是珠宝大亨惨死家中却傻逼的没查出来是杀的，从全安世界凑过来一百多个私生子要分遗产所以闹得沸沸扬扬，新闻稿没完没了的发出来讲，好像全球都想要知道这豪门打算如何如何。只不过他现在才知道那个逃出生天的杀人犯是老A。
“你是不是不知道，看吧，这世界总比你想的还要糟糕透顶，今天过去看到那些场面也不要惊讶或者怎样，雅克威斯特斯基不是慈善家，就算只谈商人属性，他也是个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他露出笑容，像是威胁，带着冷光的刀子立在前面，就等着你过来。
胸针上的钻石熠熠闪光，私家定制的手工西装版型漂亮，怎么看都是上流社会宴席打扮，实际上却是流动的盛宴血泪交换以人命为餐。
“我不会惊讶。”他以前也执行过短期卧底任务，也见过许多灾难一样的画面，雅克威斯特斯基的军/械所再特别，也不至于到完全不能接受的态度。
“那些事情绝对超过你的底线。”白稔知帮他整理好衣领，“你的背挺得太直了，他不这样。”
“穿成这样去巡视他的枪/械所，我都觉得我好像成为他了。”“雅克威斯特斯基”说，垂着眼睛看白稔知给他戴胸针。
白稔知退开一步，看着他，“凝望深渊，成为深渊，我希望你别踏错。”总是有这样的故事，屠龙的少年化身为恶龙，女巫之前的身份本来是公主，深渊同时凝望着凝望它的人，无信仰的人偏偏化身为神像。截然相反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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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终结，就这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