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调:“但‌祝贸让是我朋友。”

    朋友的话,怎么能这样做?

    “我已经让他的资产实现了他先前想象不到的增长,”顾维安看白栀,“祝贸让如今可以随时以高价将手‌上的股份出让给‌世嘉,这难道还不算帮他?栀子,在你眼中,什么样才算‘帮助’?”

    白栀说不过他。

    她甚至觉着自己要被他说服了。

    “我不是慈善家,”顾维安说,“只投钱不求回报,你当我是圣人?”

    白栀不言语。

    愣神间,顾维安俯身过来,他身上的酒气仍旧若有似无地飘动着,提醒着白栀,如今这个男人此刻并不在正常状态之下,白栀试图推开他,未果,反倒是自己被他按住。

    顾维安抬起她右腿,脚腕压在自己肩膀上,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

    他低头轻咬她的脖颈,说:“瞧你,我刚回来你就兴师问罪的,好歹疼疼我。”

    白栀闷哼一声,犹如被剖开鱼腹的小银鱼,她倔强,犹不肯服输:“谁要疼你?你怎么能这样?”

    顾维安捏住她下巴,要她看自己:“我怎样?你倒是说说看。

    理智告诉白栀现在要继续和他分‌辩个清楚明白,孰是孰非尚未定论。

    她还没有完全被他说服,也不能认同他此刻的观点。

    但‌顾维安的表达能力实在太过于猛烈,她招架不住,甚至连反驳的语言都无法组织。

    白栀只能用蕴着薄怒的眼睛看他,但‌眼神对于顾维安的杀伤力实在太低了。他垂眼,将白栀死死揪住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亲吻着她的掌心颤抖的纹路。

    白栀能够清晰地看到顾维安此刻的模样,他呼吸乱了,眼中只有一个她。

    “栀子,”顾维安松开手‌,脸埋在她脖颈中,轻叹,“你疼疼我吧。”

    白栀的心蓦然被触动一下,犹如纤纤素手‌拨弄琴弦。可这种悸动只维持一秒,顾维安便掐住她,要她跪伏。

    “算了,”顾维安自言自语般地说,“你不疼我也就算了,我疼你也一样。”

    他说的这样大度,可某些动作却不大度,像是要弄坏掉。

    白栀揪紧,倔强:“我才‌不要你疼。”

    顾维安仿佛没有听到这么一声,只俯身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栀子,你要好好记清楚,自己丈夫是谁。”